外望去，想要摸清这是何地界，只是……
映入眼帘的便是混泥土钢筋建造的高楼，街道里霓虹灯闪烁。而李夜也明白，若这里真的是妖怪名单，自己岂不是已经离开千年了，自己抛下了她千年……
谁又告诉他一切都不会变？这只是他太想当然了……
李夜紧握着拳头，身子颤抖着将头埋了下去，雨水顺着脸蛋滑下，也许击溃一个人更简单吧，还没有结果，那便不要怀有希望。
大雨拍击在他弯曲的脊背上，许久李夜松开了拳头，准备向着城市中走去，他还有机会，若是九儿还在，可是他……还配吗？
李夜穿过空地，留意到了堆积的树木旁躺着的红色短发女子，想起妖怪名单中的剧情，喃喃自语。
“那是……合欢树妖吗？啧，就装作没看见吧，我自己都……”
李夜刚越过合欢树耳边便听到那名女子的呜咽声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只留我一个人。”
李夜闻言停下了脚步，是啊，九儿也被我这么丢了下来……她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呢？她也是这样吗？
随即李夜来到了女子面前，将自己上身披着的道袍解开丢给了女子，冷声问道：“你想活着吗？”
女子闻言睁开了眼睛，看着眼前的李夜心中早已充斥着恐惧，但她要活下去，她若是死了整片森林的同族便白白牺牲了生命。
只见女子嘴唇蠕动，轻声道：“想……”
李夜闻言蹲下了身子，手掌按在了女子额头上，调动身体中的炁输送到女子身体中，很快女子的身体中妖力便变得充盈了起来，也可以行动了，李夜见状便停下了动作，说道：“衣服自己穿上。”
合欢闻言迟疑了片刻，但依旧还是点了点头，乖乖的将李夜披在自己身上的道袍穿上……
许久的沉寂后，合欢抬头看着李夜问道：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你们人类要这样……为什么？”
李夜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解释道：“没有为什么，因为弱小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，因为温柔的人在这个世界已经被叫做软弱，因为我们无能所以才会有人为我们牺牲。”
合欢闻言便没再开口，若是她可以再强些不就不会发生这些了么？
李夜摇了摇头，朝着城市的方向走去，合欢看着离开的李夜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。
……
城市中，街道上，李夜一袭长发，裸着上半身缓缓走过，而身后还跟着个衣袍单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