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帽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,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句。接着,就见有个蓝盈盈的东西从王帽头上飞了过来。
“小心有毒!别碰着!”王帽百忙之中喊了一声。
石青峰接住短剑,转身横掠,径直将那血绳斩成两段,眨眼间变成了一条枯藤。
“这边——这边——”
王帽没跑多远,又被一条血绳追着撵了回来。
石青峰抬手一掷,短剑飞出,不偏不倚,正好命中那条血藤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快跑!”
石青峰捡起短剑,朝四周扫视了一眼,猛然一跃,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。正待跨出第二步时,却又听见了王帽的喊声:“哎——哎——你等等我,你等等我!”
转头一看,只见王帽一手掐腰,正大口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挪动。
石青峰摇了摇头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待王帽走到身前,问道:“这几年你在御鼎山上都干啥了?”
王帽扶住膝盖喘了几口,道:“看书,画画,还有——练气。”
“你练的气呢?”
“用完了啊。你没听说过么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我前面三口气都用完了!第一口气——”
石青峰见他又要喋喋不休没完没了,故意手上一滑,让那把淬有剧毒的短剑从他面前掉了下去。
“哎——你别闹!见血封喉呢!”
王帽吓得赶紧退了一步。
稍稍定了定神,又道:“照你这么个跑法,我恐怕等不到见那羽箭,就得先见阎王!”忽然心中一动,若有所思道:“你说那姓金的死胖子,会不会是逗我们玩呢?还有那满口瞎白活的老家伙,说什么雪下有种东西,专门攻击带有‘恐惧、惊慌、愧疚’的猎物,我读了这么多书,咋就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呢?”
石青峰把那老儒生在酒肆里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,但没找到任何不妥之处。
沉默了会儿,说道:“这路上受到的惊吓、恐慌,比在酒肆时多多了!再者说来,经过这三四天的时间,即使当初心里面有些愧疚、恐慌,到时候也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王帽凑上前来,问道:“当初你在酒肆说谎的时候,愧疚过、恐慌过么?”
石青峰皱起眉头,很认真的想了想,道:“一点儿都没有。”
王帽一听乐了,弯腰捡起那把短剑,指着石青峰道:“你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,公然陷害自己的同门手足,居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