戍卫彭城,又请樊元宝代传家书的故事,整个洛阳坊间广为传闻,可谓人尽皆知。今日我和元曈二人不识神君真容,擅自闯入您的府邸,还请神君不要怪罪。”
洛长川匆忙摆了摆手,笑着向二人说道:“斛律君言重了,是我命厄珠儿去外面恭迎二位,何来擅闯之说?不过听斛律君的口吻,莫非你是魏朝之人?可魏朝已经倾覆一百多年了。”
怀荒听洛长川提起旧事,心中顿起酸楚之情,“怀荒确实生在魏朝,当年晋阳反贼南渡黄河进入洛阳,顷刻之间社稷累卵。我的主人被贼逆带到晋阳缢杀,我因不愿落入贼人手中,逃命的时候跃进一座烧瓷的窑炉。我本想自尽殉国,却没料想那窑炉中烈火焚身,让我误打误撞与一座莲花尊结合,自此之后我就成了现在这样子。”
洛长川听后叹了一口气:“原来是这样,难怪我觉得斛律君并不寻常。我听说上古的时候,一些神兵利刃上也会被人的灵魂附体,皆是活人在兵刃锻炼时跳入剑炉生祭。想必斛律君应该也如同剑灵那样,虽然肉身破灭了,但是元神化作了灵体。”
元曈听怀荒称呼洛长川为神君,又见贝阙里满是珊瑚砗磲,便猜想洛长川是河伯。他壮着胆子问道:“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大神河伯吗?”
洛长川笑着答道:“长川只是洛水神,元君所说的河伯叫无夷,他是黄河水神。无夷常驻的砥柱宫在黄河砥柱下面的从极渊中。自上次在洛汭相会,我也有近千年没见过他了。”
怀荒听洛长川讲完,举起案上的玛瑙杯起身向他敬酒,“实不瞒神君,我和玄晦今日来到贝阙,起因是追踪一个人到此。怀荒斗胆再问神君,那人现在是否藏身在贝阙之中?”
洛长川微笑颔首,抬手请怀荒坐下。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来到贝阙,洛长川其实早就了然于心。见怀荒开门见山地袒露来意,便也举起酒杯轻啄一口。
洛长川随即轻轻地拍了拍手,一个粉衣少女便从内室应声而出,这少女并不是方才的厄珠,而是另外一个美貌的侍婢。
她躬身在主人身侧,洛长川在她耳畔吩咐几句,少女应声点头便退了下去。
想到弹弓还在那个鱼精手里,元曈有些沉不住气,他急欲向洛长川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“请恕元曈冒昧,我想把这件事的原委说给您听。”
洛长川闻言正色而坐,“元君请坐下细说。”
“三天以前,有一个鱼精偷偷闯进我家中,在内室偷走了元曈的一架弹弓。我与怀荒连夜追入洛阳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