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小就帮我衔物引路,一直任劳任怨。如今十多年过去,它也和老朽一样老了,渐渐走不动了。”
说到这里,裴老丈又难掩哀痛开始悲泣起来,“老朽今年都七十六了,我本以为阿坨会先把我送走。”
元曈见裴老丈又止不住流泪,急忙上去安抚他,“老丈不要再伤心了,阿陀虽然被妖魔缠身横死,但也已经活了十几年。我想如果它有灵识的话,泉下有知也会希望老丈能够放下忧伤。”
裴老丈听进了元曈的话,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,不再像之前那样悲恸。
突然,元曈在院中巡视的目光定格在了正屋的窗棂上。只见窗棂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黑色香囊,与白色的墙壁对比起来颇为显眼。
元曈皱了皱眉,慢慢走到窗户跟前细细观察。
这个香囊大约有拳头大小,收口处用一条红色绳子扎紧。袋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端正的“福”字。虽然香囊看起来像个辟邪纳福的物件,可是元曈总感觉它莫名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
“道善大师,你过来看一看。”元曈转身向道善招了招手,道善随即跟上前去。
年轻的和尚闻言上前细细观察了香囊一番,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疑惑。
“裴施主,请恕贫僧失礼多问,这个香囊是从何而来的?”他侧过头问道,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严肃。
裴老丈闻言也走了过来,他伸出两只手颤悠悠地从窗棂上解下香囊,浑浊的双眼看着和尚充满好奇。
“大师指的是这个香囊?这是一个多月前,几个自称什么会的青年男女赠与我的。当时正是端阳前夕,他们说这香囊有辟邪祟、驱虫蛇的功效,叮嘱我要挂在家中,千万不能解下来。”
“什么样的青年男女?又是什么会?”元曈满脸疑云,紧紧追问道。
“老朽也记不清名字了,只记得他们大约二三十岁,全都穿着一样的衣衫,只说自己是乐善好施之人,专门帮助像我这样的鳏寡孤独。”
元曈侧过头看道善,道善同时也与他对视。
二人心中俱已知晓,这个所谓的辟邪香囊和裴老丈口中的那几个男女,很可能就是他们心中种种疑惑的症结所在。
道善伸手从裴老丈手中拿过香囊,先斩后奏地问道:“裴施主是否介意贫僧打开这个香囊一观?”
裴老丈闻言,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。他此时无比信任眼前这个和尚,这大师虽然年轻,但却一脸正气刚正不阿,比起旁边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年,他更愿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