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”通往明教坊的路上,元曈边走路边和怀调侃。
怀荒瞟了元曈一眼,哂笑着回应:“看来元兄昨晚被渊奭的一壶好茶收买了,已经开始学着策反了?”
元曈则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怀荒不要嘲讽我了,只是昨夜和他秉烛夜谈,才发现这个渊尽胥为人爽朗,不像之前你我设想中的那般,思来想去,我觉得此人还是值得结交的。”
怀荒听到元曈如此,转过头看着他,表情已经微微严肃起来,“玄晦你要知道,渊尽胥这种官宦子弟,从骨子里就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。这些世家公子我曾经见过太多,城府极深又喜欢背信弃义,我劝你还是少接触为妙。”
元曈还从未见过怀荒这个样子,他记忆中怀荒似乎很少生气。为了不再火上浇油,元曈便不再提关于渊奭的话题,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。
三人又大约行了两三刻钟,向南遥遥望去,高耸入云的外郭城门定鼎门已经隐约可见,而明教坊就在定鼎门天街东侧。
三人又步行一会,几个转弯过后就到了明教坊,一个身穿青袍的沙弥正在坊门下面等候,他大约十七八岁年纪,远远见到走在最前面的道善,急忙跑着过来迎接。
“师兄总算回来了,昨晚接到你让探子带来的消息,一大早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小沙弥双手合十,边向道善行礼边说道。
这人想必就是之前道善提起的师弟道通。怀荒在心中暗忖道。
道善向师弟回了礼,将元曈与道通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,便匆匆询问道通:“坊中那位沉睡的李檀越现在情况如何了?”
道通一脸愁容,叹了口气说:“自从师兄昨日北上修义坊到现在。他还一直没有苏醒,我强行喂他喝了些水,昨晚又开始说起呓语,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。”
“说些什么,你听清楚了么?”道善皱起眉头问。
“隐约听到说些什么‘快了快了’,其他就没听清。”道通回道
“走吧,我们一起去看看,说不定这位斛律侠士有方法能够破解此迷题。”道善看着身旁的怀荒说道。
道通嗯了一声,立刻就要带着三人入坊。话音甫落,就听到身后远远有人呼唤。众人回头一看,原来是昨日那个道士贺虚亭,正一路小跑向这边过来。
“你们几个是把昨天与小道的约定忘了吗?刚过一夜就要抛诸脑后了不成?”贺虚亭喘着粗气埋怨道,神色颇有些嗔怪之意。
原来贺虚亭自昨日与三人分别,今天一早就来明教坊外赴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