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恐怕也只是个晚辈。
“原来如此,多谢神君解惑……”贺虚亭讪讪地说道,因为有些紧张,紧握的双手甚至渗出一层汗珠。
洛长川见状连声安抚,又让荇儿为三人呈上了点心美酒,贺虚亭谢过主人之后低头饮了一口,窘态这才舒缓不少。
元曈和怀荒此时却没有心情吃东西,既然之前有使命在身,这次重返贝阙之行的首要目的就为向洛长川复命。
“这次再次拜访贝阙,正是为了向洛君复命。”怀荒看着洛长川认真地说道。
洛长川神色淡定,看来心中也猜想到三人带回了情报,“斛律君请细细说来。”
元曈便将离开贝阙以后,在洛阳城中的猼夷现身,明教坊魇乱以及自己被麟趾会暗伤的事一一说与洛长川听,怀荒又把今日与那女子的对话全盘托出。
贺虚亭也将北岳总玄仙府得知京中怪事,并正在制定对策的消息告知了他。
洛长川听后眉头紧皱,手中不住把玩案上的玉盏,“猼夷……魇乱……这个麟趾会听起来好像并不简单,既然大理寺已经参与进来,而斛律君又说今日困住你们的女子自称与麟趾会无关,看来已经有不同的人已经开始暗中博弈,各方势力混杂,真可谓兵临城下。”
“麟趾会已经把元兄和斛律兄视为眼中钉,恐怕日后还会有所行动。”贺虚亭在一旁默默说道。
洛长川闻言,颔首陷入长时间的深思,良久以后才抬起头看向三人,眼神中满是愧疚之色:“长川……敬诸君一杯酒,三位今日带来的消息看来颇为复杂,作为镇守一方的神圣,贝阙一定会及时筹谋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。”随后他站起身来,弯下腰恭敬地向二人行礼,“尤其多谢元君斛律君,此番凶险,长川实在不胜感激。”
语毕,洛长川举起案上的玉盏,杯中酒顷刻一饮而尽,元曈与怀荒看洛长川如此,连忙站起身来。
“洛君这是……”元曈急切地说道。
洛长川则面露感激地看着元曈怀荒,“碍于身份特殊,长川本想借二君之手探查洛阳异像,却未曾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,以至于险些为二位带来杀身之祸,如此让我实在难以为报。所以现在长川之前的请求到此中止,只求能够悬崖勒马,为时不晚。”
“既然已经深陷泥潭,倒不如干脆一查到底。”怀荒在一旁沉默已久,听到洛长川的为难,便开口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怀荒清楚洛君心中所想,事态发展到如此并非足下所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