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粘着一粒粉白色的草种子,汉子走的急,却没有注意到那显眼的异物。
他走的很快,后背的汗水沁湿了墨袍。温酒的老板一眼就看到道路来了人,他连奔几步,拦在路口道:“哎呀,客官,瞧你这赶路着急,都湿了衣衫。不若再这里坐上片刻,前面便是定州,您也不用急这一会儿。”说话间,不由墨衣汉子搭话,拉开长凳,用衣袖拂去灰尘,请他坐下。
天干物燥,墨衣汉子喉咙早干燥冒火,便应着店老板招呼,坐在长凳之上。道:“酒便不喝了,先给我一壶清水,解解渴。”
店老板招呼道:“客官请坐,咱这便将水给你送来。”
店老板转身取了一只木盘,一只木碗,从一侧的大水缸中舀了一碗清水,放在桌上道:“这是方才打上来的井水,咱这儿的井水,甘甜可口,客官先试试。”
墨衣汉子端起木碗,再鼻尖嗅了嗅,仰头喝了干净,井水透凉,墨衣汉子顿觉浑身舒坦。道:“好极,再来一碗。”
店老板接过木碗,边将木碗装满水,边道:“客官,咱这是去城里作甚呢?”
墨衣汉子道:“不进城,路过而已。”
店老板道:“唉,客户不进城可就可惜了,听说翠湖楼今晚支了个戏台子,里面的姑娘们说是要来一场才艺表演。客户不知道,翠湖楼的姑娘,可是咱定州出了名的……”店老板不停说着,这都是做买卖惯用的招儿,闲话多说,用来和客人套近乎。
墨衣汉子微微一笑,接了清水,又是一口喝了精光。
店老板续道:“可惜咱这酒还没有卖光,今日倒也是奇怪……要赶往常,咱这酒可是半点也剩不下了。若是卖不光这酒,回去定让婆娘一阵唠叨。别说乘机溜出去听戏,便是晚上有没有吃的也说不定了。”店老板说到这里,摇了摇头,掀开温在碳火上的铜酒壶。
酒香四溢,扑鼻而来。墨衣汉子禁不住耸耸鼻尖,但他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丢了两块铜板,提起那支长杆,转身便走。
店老板见状,忙道:“客官稍等,这酒我看也是卖不掉了,小老儿又不胜酒力,都是自家酿的好酒,丢了倒也可惜,不若送于客官喝了吧。”
墨衣汉子眉头一皱,看了一眼那店家老头,见他弯腰弓背,白发苍苍,顿生恻隐之心。道:“这酒怎么卖?”
店老板一听,大喜答道:“不贵不贵,只要十块铜板。”
墨衣汉子自腰间布袋摸出一颗碎银,道:“这钱足够了。酒你自己留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