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明儿我叫人送到贵钱庄便了。”
沈牧道:“空口无凭,彦公子得立下字条!”
彦博道:“好,咱们即已结盟,立个字据也是应当的!”
他说话间取来一柄短刀,冲着路上倒下的马匹脖颈间就是一刀。
鲜血涌出,彦博接过随从递来的一段白练,以指为笔,以血为墨,写了字据,又按了手印。
彦博手捧血字据,缓缓行来,停在两丈远的地方,道:“沈先生,请过目。”
沈牧也跨步出了巨石之后,山坡上也有敌人,再藏在那里,也不在安全。
沈牧验过字据,哈哈一笑道:“彦公子,这字据我收了。您要的马车就在那里,至于以后咱们需要怎么合作,我想不用太久,大家就会再次见面,到时候咱们在商榷细节。更何况这么大的事,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,总得问过我们大当家首肯才是。”
彦博沉吟道:“好。和沈先生做生意,果然爽快。”
沈牧指了指受伤的五龙山弟兄和马林子,道:“彦公子,我这些兄弟受了伤,需得尽快医治。您看……”
彦博哈哈一笑,冲着身后随从一招手,道:“牵来几匹马,交给沈先生。”
他自以为得了宝物,当即也不计较那几匹马儿。
马忠接回马林子,五龙山的众人扶着受伤的、带上三名罹难的兄弟,或是一人起马,或是二人同乘,待沈牧和彦博辞了别,立刻随着沈牧一起,打马急奔而去。
跑了出了十来里,马林子才道:“沈先生,那东西怎么办?”
沈牧打马疾驰,道:“先回寨子再说。”
一行人,不敢停歇,一路飞驰。
山寨总算到了。
沈牧早已气喘吁吁,大伙也大都精疲力尽。
韩飞等人正在寨子门口清理盖房子所用的木料,见着沈牧一行慌慌张张奔进了寨里,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,跟了进来。
韩飞一眼就看到马忠等人受了伤,连忙叫人端来清水,又叫人取白布过来包扎伤口。
韩飞道:“沈先生,这是怎的了。”
沈牧喘了口气,道:“快关上寨子大门,叫兄弟们准备家伙。”
韩飞见沈牧如此着急慌张,不容多想,连忙一路小跑,招呼着“弓”字队的人关好寨门,抵住门口。又取来长弓箭矢,张弓搭弦,如临大敌。
再他看来,兄弟们受伤,定然是被敌人追击。能让沈先生这样狼狈的人,一定是很厉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