蹄声,只见奔来一名校官,那人手持军旗,座下骑了一匹黑马。倒了寨门口停下,扬声喊道:“五龙山的沈牧何在,我家将军要和你见一面。”
这一声喊得洪亮,引得众人俱都看向沈牧。
沈牧眉头一皱,暗道:怎的那领头将军知道我的名字?难道是当日那假冒兄弟盟的人来了?
段超道:“沈老弟,他们……这是要做甚么?”
沈牧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当日埋伏我们的那伙人。”
段超道:“如果是他们的话,沈老弟你去献宝,不成了自投罗网?”
沈牧长长呼了口气,道:“即便如此,也只有这个办法了。放心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大当家,我去以后,你和大伙儿准备一番。若是我回不来的话,赶紧烧了寨子,大伙儿能逃多少,就听天由命了。”
门外那校官见无人回答,又扬声喊道:“请沈牧出来答话!”
沈牧扬声道:“在下便是沈牧,但问军爷一句您家将军的名讳。”
那校官道:“末将只管请沈牧前去答话!”
沈牧眉头紧锁,看来这龙潭虎穴今日是躲不过了。那人领头将领究竟何人,因何不来攻寨,反倒先找自己谈话?
便在这时,陆老三推着宁寒行了过来。
宁寒冲着沈牧微微一笑,道:“我陪你走一遭吧。”
他这句话说的平淡无奇,听在沈牧耳朵里,却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沈牧面不改色,道:“前方不知如何艰险,晚辈怎敢让五叔涉险。”
宁寒淡淡一笑,道:“你小子此刻不正希望我陪着你去么?”
沈牧尴尬一笑,道:“若是有五叔护着晚辈,那自是极好的。”
当日,陆老三能够在磨玗顶众人的围攻下,活着回来。全都拜宁寒所赐。众人皆以为宁五不过是何残疾的武师。只有沈牧知道,他这个五叔,可是能够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之人。
段超见到此情此景,一抹愁容游上眉间。担忧道:“沈老弟,不若我于你同去吧。”
沈牧取下坐骑上的衣物交到段超手中,道:“大当家,这是曾姑娘教沈牧代为捎来的。大当家请安心,他们既然喊我前去答话,此事必然有商榷的余地。大当家记得我方才之言便好。”
沈牧推着宁寒的四轮小车随着那校官步入军阵之中。
松柏之下,摆着一张小桌子,一个身着武将官袍的汉子,正坐在四方的小凳子上,品着白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