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禾家的大兄弟张飞虎。这镇子上大多都是张姓本家,论辈分,掌柜的虽然年长,也得喊张飞虎一声叔叔。
张炜见是熟人,立刻笑道:“哎哟,原来是飞虎叔回来了,来来来,快教兄弟们坐坐,我这就安排后厨造饭。”
张飞虎一摆手:“今儿不是来喝酒的,张老板,我且问你,昨儿在你这里入住的客人都还在否?”
张炜琢磨一下,这开门做生意,原本不应该出卖客人的踪迹,否则可就坏了规矩。可眼前这张飞虎一不是外人,二又是镇子上闻名已久的武师,最害怕的是他带了五六十号人,个个威武雄壮。若是不实话实说,遭殃的可能是自己的店铺。
张炜陪笑道:“在,在。都还在二楼客房内嘞。”
张飞虎不待张炜指路,大手一挥,身后的数十人拔出明晃晃的刀剑,准备往二楼客房围去。
张炜见这阵仗“妈呀”一声,躲到账台后面。而那几个伙计,也早就溜到后厨去了。
张飞虎道:“张老板,我等奉官府海捕文书,前来捉拿要犯,不相干的,立刻马上去外边侯着。”毕竟是自己老家,认识自己的人太多,总不能留下唾弃的名声。
说话间,张飞虎率先跃上二楼,抬起脚踹开一处房门。
好家伙,门内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汉子。
那些汉子全都被捆的结实,头上罩着黑布,那伙人听到有人踹门而入,不知是敌是友,连连弓起身子蠕动,口中一阵呜呜哇哇的乱叫。
张飞虎等人一人茫然,为免有诈,只是用刀刃破开一人头上的黑布罩子,只见他嘴上塞满了麻布,故而才说不出话来。
张飞虎挑开那人口中麻布,那人连呼几口气,气喘吁吁道:“张爷,张爷。是我,刘二愣子。”
张飞虎本觉那人面熟,待听到他自报家门,才发现这汉子不正是列渔坡的刘二楞子么。
张飞虎不解问道:“二楞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昨儿我们寨子被人给挑了后,咱们本想着假意投降,等着张爷前来搭救。那伙人的首领忽的说要带着我们攻打时家堡。咱们一听,好家伙,这还了得,时堡主那可是自己人。可是,咱们被人缴了械,也只好跟着他们队伍伺机行事,许还能来个里应外合……”刘二愣子说书一般,声情并茂。
张飞虎急道:“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,快说重点。”
刘二愣子慌道:“是,是。我们被他们五六个人押上了马,一路赶到这里,他们突然说不赶路了。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