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了。
可是,他们兴致冲冲做完这些,专候时家堡人时,却是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个人影。倒是被镇子上的妇人家买走了大半蔬果。
沈牧听了,右手支着下巴,沉思片刻道:“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咱们做了。今日若是没来,明日应当会来的。这四下里只有这一个镇子,再远就要跑到四五十里外了。大伙儿不必灰心,明儿咱们再去等一天,终是能够等到机会的。”
马忠道:“沈先生,若是他们一直不来可怎么办?”
沈牧笑道:“终不能有人一直不吃不喝吧。”
马忠点点头,也是,又不是庙里供的神仙,谁能一直不吃不喝呢。得,明儿在等一天试试。
众人当中,唯有陆老三神采奕奕,他将“家”看的连根毫毛都没丢,而旁人一无所获,又怎能不开心。
翌日,沈牧令马忠、石勇继续按计划行事。自己则领着宗明,进了沿街的一处酒肆,寻了个二楼靠街的位置,点了酒菜等物,酒肆小二虽觉得一大早就来喝酒十分奇怪,但见了银子以后,立马堆笑,一一按照沈牧所点物事摆了满满一大桌。
二人喝酒是假,真正的要做的是边喝酒吃饭,边观察街道里马忠等人的状况,这样也好随机应变。
却说马忠、石勇等人和昨日一样,先是将街上的蔬果、干柴等物统统收购干净,接着摆了两三个摊子,开始吆喝起来。
日头初上,街上多了许多妇孺老人,买菜的买菜,逛街的逛街,嬉闹的嬉闹。
马忠等人为免引起关注,东西照旧买,客套话照旧说。
约摸将至午时,街角转角处走来一队汉子。沈牧再二楼瞧得清楚,见了那队人张扬跋扈的模样,知道应是正主终于来了。
那为首的汉子生的精瘦精瘦,续了个八字胡。领着六个大汉,一路吃吃拿拿,顺带着对貌美的妇人挑眉弄眼,吹了几声口哨。
那人名唤时腾,算起来是时帅的远亲侄子。时帅贵为时家堡堡主,时腾再老家混不下去,便来到时家堡投靠。时帅瞧他身无长物,本不愿纳他入门,又碍着祖上的情分,便叫他再时家堡做了个伙房支事,左右这活计不用打架斗殴,只需要一张嘴一支笔就够了。
前几日时家堡如临大敌,防备来防备去,却连敌人的鬼影子都没能见着。可怜却因此差点将存粮吃了个底朝天。好不容易等到堡内放松了,时帅却令众人在困守几日。今儿早上,时家堡的兄弟们差一点就闹出人命来,全因没了酒肉,人心惶惶,大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