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海。空有一番武艺,毫无用武之处。两次回去,都被梁东成骂的狗血喷头,大失颜面。
此时面对沈牧,他一套刀法使得威猛浑厚,将那一肚子怨气全都撒了出来。纵然梁东成已然不在人间,只为了心中那一份执念,想着证明自己的能力,一招狠过一招。
偃月刀本是长兵器,在这巷战之中挥洒并不自如。可张飞虎毕竟是武师出身,手握刀柄,将那七尺长刀当做陌刀一般使出。
劈、扫、砸、撩一一使来,刀法犀利,招式浑厚。惹的方才助阵的三人都无从下手,只得持着兵器守在一旁。
可怜沈牧练了几个月的吐纳之法,却哪里抵的过练家子,被张飞虎这么一阵追砍,只能左闪右躲。
沈牧虽练了几天枪法,奈何手中此时并无长枪,只能处于挨打状态。
片刻功夫,沈牧便已是摔的蓬头垢面,苦不堪言。他只顾躲闪,一时间根本没有机会反击,跌倒两次,又连番滚动,找机会赶紧爬将起来继续躲避刀锋。
这两人相斗,正如大师傅杀鸡一般,一个步步生威,一个上蹿下跳。
忽然间,沈牧脚下又是一个踉跄,他一阵奔跑,腿脚已是酸麻,一不注意便被地上的凸出的石板绊住了脚!
张飞虎瞧见此次沈牧正在自己范围之内,抬脚飞踢,正中沈牧腹间。
这一脚用了全力,沈牧但觉肚子上像是被一颗流星砸中一般,身子不由自主倒飞出去,胸口一甜,一口鲜血顺着他的飞行轨迹喷出一道弧线……
落地的瞬间,钱朗已持刀架在他的脖子上!
“嘿嘿,沈牧……你不是很拽么?今儿也能落到咱们手中!”
沈牧但觉体内气血翻涌,两眼金星直冒,知道这一下伤的不轻,如今落到他们手中,只怕凶多吉少了。
钱朗续道:“沈牧,怎么个死法?你自己挑一个吧!”
沈牧抹去嘴角血渍,道:“落入你们手中,还用问我吗?”
钱朗得意一笑:“知道便好,一刀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。兄弟们,将他捆起来,带到死去弟兄的坟前,将他千刀万剐,给死去的弟兄谢罪!”
当即便有一人应声持了一段绳索近前,欲将沈牧捆了个结实。
张飞虎道:“钱公子,不若将他就地正法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他二人互相提醒,皆是怕了沈牧诡计多端,唯恐事情有变。
钱朗想了想,道:“也对,就用他脑袋来祭奠弟兄们的亡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