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毓有些不解,她方才明明听到沈牧说自己就要死了,为什么突然之间沈牧又不承认了呢……
俞毓不明白沈牧于印月的对话这也是情理之中,她是个很少与人相处沟通的大家闺秀,天生便再闺阁里绣着女红,孤独的望着窗外的天空。
闺阁的回廊是她近乎全部的生活空间,回廊里的每根木柱上但凡有些不可捉摸的缝隙和裂痕,她几乎都能说的清清楚楚。
哪里有蚂蚁的洞穴……哪里有一个突破石砖的青草野花……哪扇窗户可以看更远的天空……那个角落可以看到远处的街市!
好不容易熬到了二八年龄,偶遇出门也会有老婆子跟在你身后。
就好像俞毓身边的吴妈!叽叽喳喳吵吵闹闹,根本由不得你清净。
再这样的生活状态中,俞毓又怎能懂得这江湖中的“胡七八扯”!
沈牧笑道:“放心,咱们都不会死。这么年轻就死了,人生还没有享受一下,岂不是可惜了。”
艾薇儿挎着俞毓的手臂:“俞妹子,你要相信沈先生,他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俞毓点了点头,嘴巴张了张,终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她和沈牧这是第三次见面,可不知怎的,总觉得沈牧这个人特别的亲切,就好似一个大哥哥一般。
俞毓的母亲在俞毓十岁的时候,染了风寒,本来这并没什么大事,奈何因为俞永和官职调度,舟车劳顿中病情恶化,母亲竟因此病死他乡。
自此以后,俞毓总是一个人,一个人玩耍,一个人学艺,一个人傻呆呆的望着天空……后来,父亲又娶了几个老婆,多了几个孩子,可是她和他们之间年龄悬殊、性别差异,终是玩不到一起。
她很少于同龄的人交流,沈牧和艾薇儿算上也不出十指范围。
此次被困石室,除却害怕之外,她心中更多的反倒是激动和开心,甚至有了一丝丝刺激的感觉……
沈牧见俞毓沉默,看了一眼艾薇儿:“待会儿你二人离开这里,一定要注意安全,保护好自己。若我料定无误,慕容王府应该已经行动了。而俞永和的定州府军也不会闲着……你们只需要保住性命,一定可以逃出去!”
艾薇儿眼中有些不舍,道:“可是……沈先生……您呢?”
沈牧道:“她们不会对我怎样的……抓住俞姑娘,为的是钳制定州府和慕容王府。而抓住我,为的可能只是不让我去捣乱,或者是为了接收义气门的产业……无论出于什么原因,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