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道:“本将胡安,慕容王爷帐下左巡道。此次受慕容辉小王爷令,尊老先生的安排,特来搜捕火烧兴翟的贼寇。这群贼寇我左巡道已经追捕多日,今夜有人瞧见躲进杨将军的大营中,还请将军行个方便,放我们进来搜查一番。也是对老王爷一个交代!”
杨晃确是听闻左巡道有个将官名叫胡安,却是没有见过面。本属不同部队,何况中央军自视朝廷正规,对藩镇军并不放在眼里。他不识得胡安,也是情理之中。
杨晃道:“胡将军可有手令?”
沈牧道:“手令没有,却有将牌。将军可要验证一番?”说话间,他拍了拍左下腹的铠甲,佯装要解下腰牌。
杨晃道:“这倒不必了……只是粮草重地,实在……”他为将多年,懂得进退。对面既然是西山道左巡道,总不能不给面子,毕竟自己驻守这地始终是人镇南王的管辖,万一惹出事来,以后被穿了小鞋,那可就尴尬了!
沈牧喝道:“杨将军,事关重大,你自己掂量掂量。连内务府的邱公公都带兵进山协助了……我想您们更应该清楚这事的轻重!”
杨晃微微一楞,对面这人既然能知道邱公公借兵之事,那他定然就是左巡道的人无疑了。可是……粮草重地,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进来。若是不让他们进来,又会得罪西山道。
杨晃左右为难,一时不敢应答。
沈牧又是一声大喝:“放走了贼人,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杀头掉脑袋的事,杨将军想做,可别拉着兄弟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