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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一可作为募宾待遇,一直坐在最下首用餐。见到这等情况,站起身来,拱手拜道:“王爷,可否打消您的计划?”
慕容桓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我有什么计划?”
孙一可道:“在下见王爷听到山上生火造饭之时眼神一亮,便知王爷想用火攻的办法,逼山上的贼寇出谷,这是目前能够解决僵局的唯一办法。我方才瞧见大军中并无投石机车,若是以弓弩射出火箭,怕是没人能够做到可以射出这么高的距离。故而王爷只得请阎将军差人调配机车前来!”
慕容桓打量一番孙一可,哈哈笑道:“你是何人呐?辉儿帐下何时请了幕僚?”
阎顺忙答道:“启禀王爷,此人孙一可,自言是那个沈牧的朋友!便是他来军营报信的……”
慕容桓道:“孙一可?你既然知道火攻是唯一的办法,又为何让老夫打消这个念头呢?”
孙一可道:“火攻必然可以逼的贼寇无处躲藏,但是大火无情,一旦烧起来便不分是敌是友。这群人做事干练,行动起来有条不紊,显然是有高人统帅,咱们能想到的,敌人一定也已经想到了,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生火。所以……”
慕容桓探头道:“所以什么?”
孙一可道:“从目前的局势来看,山顶一定不止贼寇和南桑军两支队伍。首先,左巡道胡将军统领的几百人马下落目前并不清楚,再长清坪中也只有府军和中央军的尸首,若我是贼寇,一定会将左巡道的官兵带在身边,以为人质。其次,定州府俞大人竟能跑到宁海借兵,事先一无知会朝廷,二无通秉王爷,在下猜想肯定是贼寇挟持了俞大人的亲人,才使他乱了分寸。第三,王爷亲自前来这里,却不见老先生踪迹,西山道里都知道王爷和老先生是莫逆之交,他见王爷出兵而不在身侧,实在有违常理。老先生曾前往过定州,此时理应返回,他不在,只有一个答案,那便是被贼寇所困……最后……最后沈牧沈先生和义气门的人也可能在这山上……山顶之上这么多无辜之人,一旦大火烧起来。虽然能逼出贼寇,却也……”
慕容桓颔首,对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汉子不禁多看了几眼,这人能够凭着微末事态就能想到这么多事情来,心思如此细腻,当真是个人才。想到这里,慕容桓不禁又生出一丝醋意,这沈牧是个什么人,竟能找到这般聪明又重义气的人做伴!
慕容桓捻须笑道:“孙一可,你这话说的在理。可本王若是什么都不做,又如何逼出贼寇,你可有什么妙计?说来听听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