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抬头,尘烟滚滚,遮天蔽日。眼前的姥姥岭早已没了之前的模样,左右两侧的山全被这声爆炸震塌下来。滚下来的山石填满了原本狭窄的谷地,飞溅的泥土铺天盖地袭来,似一张灰色的巨幕,将南桑和云照两方的阵营笼罩其内。
这次沈牧有了防备,双手保住脑袋,以免被碎石砸中。
尘埃落定,地动停歇!
原本的谷地已不复存在,姥姥岭垮塌下来,掩埋了道路。眼前,只剩一片狼藉。
沈牧恍然,原来南桑军用工兵作业的办法,将姥姥岭爆破,将原本只能容下三人的谷地,填充成了便于通行的大道!
好家伙,原来早有准备!
慕容桓见此状况,幽幽一叹,若是提前再姥姥岭设置隘口,他们岂会这般容易进来,又怎可能炸的了这出天然的好关口。
南桑前军整军完毕,便开始准备对慕容桓的阵地发起进攻,另一边后军仍旧源源不绝自沼泽里走出。
两军隔着壕沟列阵。南桑前锋将领是一名中年男人,前队因须再沼泽内探路,故而全是步兵。
阎顺瞧了一眼来将,喝道:“来将何人?报上姓名!”
那人撇了一眼阎顺,抽出腰间佩剑,那剑身中间镂空,刻了一串人头骷颅,剑刃寸余,流光锋利。
“南桑破北先锋将索超!”索良手指再剑身上一弹:“对面的可是云照慕容王府军!”
阎顺道:“本将西山道慕容府军阎顺。云照于南桑十数年交好,尔等为何背信来犯?”
索良冷笑道:“两国交兵,非我等将领所能知,本将只管依军令行事。阎将军,本将先礼后兵,说个条件你听着。若是尔等放下兵器投降,我索良可保你们不死!”
阎顺仰天大笑:“为将者,这一生怎会有降这个字。索将军这样说,为免贻笑大方了。要本将说,还是你们从哪儿来,回哪儿去便好,老婆孩子热炕头,舒服自在!免得丧命于此,落得异国他乡无人祭拜!哈哈哈……”
索良道:“都说云照国人牙尖嘴利,今天本先锋见识了,你们不过五六千人,又如何挡得住我南桑大军……”
阎顺道:“不服?不服来战!”
索良哼了一声,长剑一挥,指挥军士抢过壕沟。阎顺见状,同时令弓弩手还击。
只听得杀声震天,南桑国第一波的攻击开始了。
近万南桑步兵,排山倒海般朝壕沟处涌来。阎顺指挥长戟兵抵住跳入壕沟的敌军,同时责令弓弩手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