邀月凝眉,对于无忧的名号,她曾是听过的,听说此人痴迷炼丹,更是百年间以丹修身份步入知命境的第一人。却不想今日又已是不惑之境,当真令人匪夷所思。
邀月道:“晚辈早听说前辈已经归隐山林,不想竟在此处相遇。若是平日里,晚辈定然会恭敬一拜,但前辈所救之人,乃是我青衣坊的敌人。不知前辈是否可以行个方便,这事前辈还是不管的好!”
无忧踱了两步:“这……原本这两人都于我毫无瓜葛,你这后辈说的话,我原是要应的。可惜就在几天前,我欠了人家一个承诺,所以……”
迎月哼了一声:“老道儿,我们竟你是道修前辈,故而好言好语。你若这般不知趣,休怪我们无礼。”
印月走上前一步,长剑背负身后。她虽然并不希望邀月二人继续杀人,但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于二人搏杀。
邀月拂袖:“前辈是咬定护着那沈牧了?”
无忧道:“是又如何?”
邀月冷笑一声:“前辈自持不惑境界,便当我姐妹三人修为微末。今日那沈牧必须死,前辈若是执迷不悟,休怪我姐妹三人不客气!”
无忧道:“可惜可惜!若是你们能够放下执念,潜心修道,定然会大有所成。修道者,当平心静气,万事万物皆由它的命数,顺其自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!”
邀月道:“前辈非我,怎知我之伤痛。沈牧他连番怪我好事,百般从中作梗。此人不死,难平我心头之恨!”
一旁的老头子从悲伤中回过神来,喃喃道:“青青,千错万错,皆是老头子一人之错。你……你方才又何必救我!我……我并不知道你当时已然有孕……可是……我,我实在不希望你在错下去。”
邀月冷笑一声:“我何来救你,只是不想你死的这般简单!你早已没有资格说歉意,你所说的每一个字,只会让我更恨你……”
老头子神色凄然,他原是一个满腹经纶之人,侃侃而谈,娓娓而谈,从不会有任何顿挫。然而只有面对邀月之时,他才会发现自己的言辞如此浅薄,便是说上一句顺畅的话也不能够。
无忧见他二人争辩,闲来无事,便打量一番龙泽:“小伙子,你……你是各门各派。为何我瞧不出你的道炁之源?”
龙泽脸上忽现一丝诡异的神色,只一闪便复又嬉皮笑脸:“晚辈不才,无门无派,所以这道炁修的也是五花八门,不成一体。前辈瞧不出,自然不足为奇。”
无忧原本性情乖张,今日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