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接口道:“沈参军莫惊奇,我这弟弟向来敬佩沙场之上的将军。方才伯伯说了宁海之事,他便心之神往,偏要来拜将军为师。我执拗不过,只好叨扰将军!”
沈牧道:“岂敢岂敢,末将身份低微,岂敢为皇子之师,这……这若是旁人知了,非定末将狂妄之罪不可!”
禹王那小子“哦”了一声,有模有样的负手身后,踱了两步:“我知道了,你是怕父皇降罪。那我便请父皇下旨,由你做我的弓马师傅!”
沈牧不由无奈,这小子怎的回事,偏要给自己惹这麻烦。但瞧着此子聪明伶俐,于曾柔水的弟弟曾经那小子有过之而无不及,甚是喜欢。
可惜的是,沈牧目前并不想参与皇家之事,更不想成为皇家子弟的“师傅”,还是甚么公马母马乱七八糟的名头……
沈牧道:“多谢皇子抬爱,云照比末将能力强的将军数之不尽,以末将的微末本领,着实担心教坏了皇子的前程……”
张宪嘟着嘴:“嗨,你这人倒挺奇怪的,五营的将领们要是听说能成为本皇子的师傅,那定然乐的早已千恩万谢……罢了,这事由不得你,等父皇回来,我便请父皇拟旨……瞧你还能抗旨不成……”
晚晴公主掩面“咯咯”一笑:“十七弟莫闹……咱们诚心来请沈参军,你这样是学不到真本领的……”
沈牧心知眼前这二人,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子,都是自己得罪不起之人,便道:“末将隶属西山道慕容王府,实在无法调配至京。禹王想学东西,末将倒是可以传授你几句经验之谈!”
张宪来了兴致,鼓掌跳跃:“快说,快说!”
沈牧道:“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。不主动,此为智,以守为攻,以柔克刚,审时度势,戒骄戒躁,伺机而动,后发而制胜。”
这是孙子兵法的原文,沈牧早已熟读于胸,他见这小皇子虽然聪明过人,却自带皇家高傲自大之本性,便将这兵家最忌讳的“骄躁”之言说于他听,盼他能听个明白。
当日若非苗伯抗自视自家大军人多势众,没将宁海城放在眼里,又岂会让沈牧有机可乘。
而这些皇子们,沈牧虽然没有接触过几位,但从康王到这个小禹王,身子骨里透着都是一股傲气,似乎这天下、这万民,非他们莫属一般。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民要的是温饱平安,而并不在意天下乃何人所有。
沈牧背诵完毕,又道:“这为天下者,当心系天下万民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此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