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!”
沈牧凝眉,慕容王爷昨晚来过?还好不是龙泽再时,不然又难以解释:“我昨晚去军营转了一圈,回来已是晚了……便睡下了。王爷来找草民,是有甚么大事发生了么?”
慕容桓轻叹一声:“大事没有,怪事倒有一件。”
旋即,慕容桓将昨夜袁廷贞推举齐王监国之事,说于沈牧听。
末了又道:“这事本王百思不得其解……按常理,内阁应该支持晋王才对……内阁这么一变,反倒让众臣无法适从!”
沈牧沉吟片刻。
这事的确蹊跷,却也不难理解。
沈牧道:“王爷。敢问监国一职,有何权利……”
慕容桓道:“自然是代天子而理政天下,行皇权,施天恩!”
沈牧道:“那便对了,这监国终究是个“代”字,说白了,是有其名,而无其权!”
慕容桓道:“圣人再时,自然如此。可若是圣人不在,那监国便可顺理成章,继承大统!”
沈牧道:“王爷难道忘了,圣人如今只是中风,并未归天!所以,此时的监国于彼时的监国并无区别。袁阁老为官多年,能熬到阁老之位,其一,心思缜密,处事干练。其二,懂得取舍,明白何谓王权。袁廷贞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推举齐王,并非他倒戈,反而是在害齐王呐!”
慕容桓疑惑道:“先生此话何解?”
沈牧深吸口气:“很简单,圣人如今忽然中风,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圣人的病况如何。这个时候推出一名监国,行使皇权,理政百官,若是圣人病情恢复,那他当如何去想?自己一无殡天,二无下诏,群臣便于皇后推举齐王接揽大统,这不是个叛乱同一个道理么!到时候一道旨意,齐王便在无翻身之日!”
沈牧顿了顿,续道:“退一步讲,若是圣人病情越来越重,不日便登仙而去,那百官也可以找一个机会给齐王使绊,政务上不予配合,军事上不出一兵,怠政怠民,他齐王又能如何。内阁出个檄文,贴出几条莫须有的罪名,再联合其他诸王势力,来一个“清君侧”,齐王没有圣人旨意而得的监国之位,百姓会信?谁敢去保?到时候以齐王一人之力,又如何抵得过百官逼宫!”
慕容桓愕然:“先生这么一说……本王倒是有所领悟!这么说,齐王这个监国,还真不好当!”
沈牧道:“不是不好当,而是要看齐王自己的修行到没到监国这个位置!”
慕容桓道:“这话本王又不明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