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忽然想起一事来,或可一起商榷!”
陈勇信道:“哦……什么事?”
陈萍道:“爹爹进来再说……”眼波流转,看向沈牧:“你也来吧……”
这一句说的淡然,似乎两人已是十分熟识之人。听的沈牧内心窃喜不已。
进了军帐,香气铺面而来。
那是女子闺房特有的清香,是任何香料都无法制成的香气。初闻之时,如身临幽谷,谷中百花齐放,清风徐徐,清香沁人心脾。再闻一下,便如沧海一笑,风浪涌上,暖意丛生。
军帐之内摆放简单,正侧一方屏风,挡住了卧榻。屏风上画的是青山绿水,屏风票则是一张桌子,四个蒲团。
入门左侧摆着一柄宝剑,鞘口鞘尾皆是古铜,上有阳刻云雾。鞘身打磨精细,用毛皮包裹一圈,毛皮上镶着一圈细小宝石。鞘身镂刻诡异兽首图案,似虎似龙,剑诀之上挂着长缨。
剑未出鞘,便有隐隐寒光喷薄欲出。
右侧则摆了一方长桌,桌上是茶水点心。
这就是她住的地方……沈牧鼻闻清香,神游太虚,一时间竟呆在原地。
陈勇信看到沈牧目瞪口呆,颇一摇头,暗道:这小子愣头愣脑,也不知什么来路,竟然没吃我家宝贝闺女的闭门羹……
陈萍道将二人引入帐内,自盘坐左侧蒲团之上:“爹爹上座!”看了一眼沈牧,续道:“你坐吧!”
沈牧犹如梦游,连忙退下鞋子,跪在蒲团之上。
她就于自己面对面……天呢……好生尴尬,应当说些什么才好!
从没有的局促、不安、慌乱,一应袭来。
有没有丢人……嗨,镇定,镇定!
只听陈萍道:“爹爹,这是沈牧。宁海一战,便是他协助慕容伯伯稳定的胜局……”
陈勇信闻言,大吃一惊,上下打量沈牧,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能力……西山道里只听说过一名老先生足智多谋,却听说他再宁海之战中因公殉职。这小子怎么可能是稳定胜局之人。
这也不怪陈勇信不知,沈牧所出的计策,也只有慕容桓和他身边几人知晓。原本慕容桓想找个机会再圣人面前给沈牧讨个赏,不料圣人却突然中风,使得此事并没有再朝堂中流传开来。
也正因为如此,各府的王侯并不清楚沈牧的来历,只当他是个王府参军罢了。
可是,陈萍为什么会知道?
沈牧满脸疑问,难道……她一直默默关注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