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广尧的性子大概就像那水中的浮萍,任你风吹雨打,但有一片河道,便可由我逍遥。
他于慕容桓的癖性大致相同,但他比慕容桓要清闲的多……
慕容桓的西山道于南桑国接壤,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份守土开疆的本分。而潘广尧的东海王府位于云照东海之岸,并无于他国交界,便少了太多烦忧。
于是乎该吃该喝,该玩该唱。久而久之,淡泊之心更甚。
守好一方水土,养富一方百姓。
生活本是真假间陈、虚实夹杂,无须得之甚喜、失之过悲,当退守同心、成败同性。
好坏无忧,悲喜不惧!
就如此情此景,旁人已是悬崖百丈冰,他却依然打着哈哈于慕容桓调笑。
当然,潘广尧的意思慕容桓十分明白。
慕容桓笑道:“你我保一方水土,但求无过,心安理得便了。说于不说,争于不争,都毫无意义。再说,圣人殡天,你我应当已祭奠缅怀之心为主。其他的……本王倒是毫无兴趣。”
潘广尧眼珠子一转,嘿嘿笑道:“怕只怕你老哥身不由己,我方才瞧着小裴子就在康王那边……若不是老哥你说话不地道,便是康王那小子做事不厚道了!”
慕容桓不置可否,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没有下定决心支持五皇子。
要说康王是烂泥扶不上墙吧,也并非如此。
这个外甥打小他是瞧在眼里的,康王自幼聪明机灵,但却没能将这副聪明劲儿用在正途之上,反倒是常常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。
康王的那些手段,对于登极四十余年的圣人来说,简直就是小儿科。
所以常常做出一些吃力不讨巧的事来!
这样一个皇子,若是做了皇帝,能够理好天下大事么?
慕容桓不敢赌,他不愿成为天下百姓的罪人。自然而然,顺势而为,便是他认为最好的抉择。
慕容桓道:“这件事我早就表了态,现下再说无意,便由他去吧。”
俄而,齐王身着青蟒丧服而出,这丧服是今日赶制而出,合体合身,令齐王十分满意。
德仁皇后则再两名宫女的搀扶下,登上偏殿首席。
众臣瞬间禁声。
齐王道:“诸位大臣,父皇他登极四十六年,为人苛察,法纪严肃;内政修明,从谏如流,;抚定四海,睿意图治;以致国富民强,天下承平,盛世独秀!奈何他却为歹人所害,龙驭上宾……我等做臣子的实在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