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着以后还是多拿出来耍耍,不然这份重量,自己还真难以适应。
日出东方,沈牧洗漱完毕,便出了房门。
行宫内外的血迹已经扫除的七七八八,仍有一些角落尚存斑斑乌血。
太监和宫女们正在加速清理。
圣人殡天,不容再见血光。
沈牧转出行宫,却见陈勇信的大军正在拔营。
沈牧觉得奇怪,这档口,陈勇信怎么会忽然调兵而去。
正自胡猜乱想,便见陈勇信骑着战马领着一班将领步营寨。
沈牧迎上两步,拱手一拜。
陈勇信见是沈牧,跨下战马,笑道:“沈参军,幸得你之前提醒,本帅早做了调配,昨日才没有生出乱子,不辱先皇厚爱,万事大吉!”
沈牧道了声“谬赞”,指着正在拔营的军士问道:“陈将军这是要做甚么?”
陈勇信轻叹一声:“唉,说来惭愧,前些日本帅于大司马前往肃阳坐镇平叛,原以为一场大战已将肃阳叛军剿灭,不料昨晚得到紧急军报,叛军死灰复燃,现已将肃阳城围住。如今圣人仙逝,我身负皇恩,又是镇国大将军,此时只能亲帅大军前往征讨!”
沈牧道:“末将冒犯多问一句,内阁可知此事!”
陈勇信明白沈牧这话的意思,赞佩道:“已于内阁商榷,此番由本帅前往便了。唉,如今身为人臣,一边是替圣人戴孝,一边是替朝廷分忧,实在是难以抉择!圣人知遇之恩,怕是只能以抚平叛乱,还天下太平以为回报了!”
沈牧叹道:“将军之心,圣人知晓,定然宽慰。末将预祝大将军马到成功,一战而就!”
陈勇信看了一眼四周,忽的放低声音,说道:“沈牧,本帅看好你……萍儿那丫头自小孤单惯了,很难于人相处……你小子可要加吧力!”
沈牧微微一怔,他不曾想到这个威猛霸气的镇国大将军,竟也能说出这种话来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。
面红心跳,极为尴尬。
陈勇信并非心胸狭隘之人,他见沈牧聪慧过人,小小年纪又极受慕容桓的重用,此等俊郎人才,彬彬有礼,又怎会不喜欢。
纵然目前沈牧身份低微,但自己像沈牧这般年纪时还不过是个小小六品破虏将军。
再者,男欢女爱,便是为人父母也无法杜绝。陈萍早已是成年之人,她自应该有自己抉择的权利。
能够选中沈牧这小子,倒也好过那些纨绔子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