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将见状,不敢再有多言,连忙挥手使人搬开路障。
进宫的路上,沈牧颇为担忧问道:“王爷,是不是又出了乱子?”
慕容桓深吸一口气:“目前为止倒是没有什么乱子,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不过正如你所猜想,这乱子终究是要来的。”
沈牧道:“是,这也是沈某担心的事,就目前的情况来看。晋王、康王还有瑞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他们越是没有动静,越是令人有些害怕。”
慕容桓颔首,问道:“你怎么忽然又回来了……可是查到什么线索?”
沈牧前日离宫之时,已在信函中留下自己所行目的。沈牧答道:“草民正想禀报王爷,恰不辱使命,使得沈牧找到了些许证据。”
慕容桓闻之大喜:“证据呢?”
沈牧指了指车架,道:“便在这车中。”于是将如何寻香、如何拿下钱多乐等事一一报于慕容桓。只是省略了各中细节,以免慕容桓知道自己是个修行之人。
慕容桓听罢,甚是佩服,宽慰道:“沈先生当真神人也!”
沈牧谦虚一笑,想起一事来,又道:“不过沈牧对于逼供之能会之甚少,所以……”
慕容桓明了,捻须道:“本王明白,你也算来对了地方,走,本王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沈牧指着车架:“这人……”
慕容桓道:“一起交于那人便好!”
慕容桓带着沈牧转道行宫外西侧的校场。此时校场上已搭了许多军帐。
陈勇信的兵甲,以及羽林卫叛军的大营纵然不在,却复又调来了许多骁果营以及各部堂官的随将。此时为了不惊扰行宫内圣人魂灵羽化登仙,暂皆驻扎于此。
慕容桓带着沈牧见的那人,是个身材壮硕的汉子,续着一撮唇上胡,剑眉鹰眼,皮肤黝黑。身上官袍好似流云飞鱼服,却比之更简洁一些,再胸口处别了一团黑纱。除此之外腰间也系了一圈丧绳,乃是祭奠永宁帝所用。丧绳里别着一柄马刀,威风凛凛,浩气冲盈。
慕容桓介绍道:“石指挥使,这位是本王府中参将沈牧,沈牧,这位是南镇抚司都指挥使石岩石指挥使。”
沈牧闻言,又重新打量一番石岩,皇权三司之一的“掌门人”,是得记住长相,以免一次碰见,不记得了姓名。沈牧恭敬一拜:“末将拜见指挥使大人。”
石岩“嗯”了一声,脸上毫无任何表情:“慕容王爷这么忙,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?”说话之时毫不客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