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作为镇抚司指挥使,原本不应对犯人有所怜悯,但以我的判断,此事定有蹊跷,奈何所有证据都表明是公主刺杀了圣人,我纵然有心,亦是束手无策。王爷如今查到线香之事,倒是另辟蹊径,实在令我佩服。”
慕容桓道:“这并非本王所想,而是我那参军的意思。”
石岩闻言,略略惊愕:“王爷是说今日那个青年小参军!”
慕容桓听石岩口中竟是不屑,哈哈笑道:“石指挥使,你可莫要小瞧了这小子,宁海一战全靠他的奇谋妙计,西山道才得以保全平安。”
石岩仍是毫无波澜:“听说夜宴时,他竟得了圣人赏赐的鹊画弓,有机会我倒想和他比划比划。”
慕容桓道:“指挥使抬举了……这小子哪里是你对手。”
石岩道:“王爷是怕我将他打死了不成?哈哈……”他终是开了一句玩笑话,实则对沈牧已经生了敬佩之心。
石岩大笑一声,续道:“如今看来,有人依然捷足先登了……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!”
慕容桓道:“这么巧死的是拿香的那宫女,这么说来,此人再齐王兵变之时就在宫内。也间接证明了晚晴那丫头应该不是弑君者。若是他知道咱们已经抓了钱多乐,该会怎么做?”
石岩沉吟道:“王爷的意思是打草惊蛇,请君入瓮?”
慕容桓道:“不错,不过这样做有可能反被蛇咬,毕竟这事已到了死无对证的地步,万一……”
石岩想了片刻:“或许,可以孤注一掷。拿下翠姑姑……”
慕容桓凝眉道:“翠姑姑可是先帝最贴身的宫女,她虽无名分,却也是德望极高之人,若是拿了她,恐怕会引起众臣说词!”
石岩道:“这件事我来办,南镇抚司上呈皇权,拿一个宫女而已,便是皇亲国戚有问题,我也照拿不误!”
慕容桓对这事始终担心,毕竟翠姑姑是永宁帝的贴身宫女,照顾永宁帝饮食起居已有了十数年。
慕容桓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本王以为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石岩笑道:“已经没有时间容我等思量了……弘善斋的钱多乐被拿下这事很快便会传出去,若是被人抢了先……我等又是被动了!”
慕容桓想了想,石岩这话说的不无道理,万一到时候翠姑姑也被人灭的口,那更是“死无对证”,单凭钱多乐一人证词,根本无法翻案。
为今之计,只能见机行事,甚至用石岩的话来说,是孤注一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