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低身子,落在一颗参天大树之上。
以沈牧此时的身法,旁人实难察觉会有人到来。
沈牧凝目审视,却见的林子里横七竖八躺卧了许多人马,他们皆将身子藏的仔细,林中草木茂盛,远远瞧来,根本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人在。
若非沈牧自这队人马头顶飞过,兼之他修行之后耳聪目明,异于常人,否则定然难以察觉此地会有异变。
沈牧看了一圈,粗略估计此地所藏人马至少有万余人。
沈牧心中一惊,唯恐被人瞧见,不敢久留,纵开身法,悄然无声的飞离而去。
回到行宫,沈牧准备了下说辞,连忙敲开慕容桓的房门。
慕容桓本已更衣,听见门声,披了一件薄衫掩开门。
“沈牧?这么晚了……有什么事?”
沈牧恭敬一拜:“惊扰王爷了……事关重大,沈牧不能不报,是以才惊扰了王爷清梦。”
慕容桓将沈牧引入内堂:“坐吧……本王方才原是想找你,既然你来了,本王恰能于你说了。方才本王已找了董万城,他已愿意于本王站在同一阵线,此事全是已有了眉目,你大可放心便了。”
沈牧道:“沈牧此来不为此事,乃是有军情要报!”
慕容桓道:“军情?”
沈牧点头:“王爷,敢问行宫西侧五十里处是否有军营驻扎?”
慕容桓想了片刻:“西侧五十里应是一片荒山野岭,未曾听说那里有军镇所在。你怎么突然有此一问?”
沈牧“哎哟”一声道:“那便糟糕了,方才沈牧有位朋友来访,于我说了他在那边的见闻,直言山林间有万余军马驻扎。若非军镇所在,定然是……”
慕容桓凝眉,对沈牧这话将信将疑:“你那朋友是谁?可信否?”
沈牧自是知道慕容桓猜疑之意,此事非同小可,万不可马虎一点。
若是调兵遣将,到时候白忙一场,便成了“烽火戏诸侯”的笑话,到时候真有变故,就很难再做差遣。
何况近万兵马藏于林间,而未有人发觉,这并非一件易事。
沈牧正色道:“王爷若是信得过沈牧,请立刻调动兵马,无论如何都要赶在今晨之前,将行宫上下保护周全。”
慕容桓见沈牧不似玩笑,吭了一声,严厉道:“沈牧,你若能够确定,本王这便去安排。”
沈牧道:“王爷来不及解释,快请尽快调兵。否则就来不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