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萍听闻子谷素来性格倔强,认定之事,便是十头驴儿也拉不回来。今日一见,果真验证了传闻。
修道者大多随心随性,也许此等性格便是子谷的所修的道吧。
陈萍自知劝止无用,便道:“既如此,子谷师兄万事小心。”
子谷抱拳感谢,身子一展,就此别过!
沈牧无奈摇头:“这道长雷厉风行,太过飒爽了些!”
陈萍莞尔一笑:“许是受先天罡炁的影响,此炁刚猛霸道,所谓相辅相成,对个人的影响也是十分之大。”
沈牧疑惑道:“陈姑娘,这先天罡炁有何不同之处?”
“这个我也不太了解,听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炁,只是一脉相传,旁人难窥奥妙。方才见子谷师兄施法,那道炁流转之际比及常人更加顺畅,也更为精纯许多。否则便如他境界,也极难炁聚法相!”
沈牧虽是听不大明白,也只得强做点头:“又耽搁了一会,咱们尽快回去吧!”
二人纵开神通,不消片刻便已到了长安六坊,沈牧辩清方向,引着陈萍去了义气门众兄弟落脚的客栈附近。
他本想请陈萍直接就住于客栈内。忽的想起陈萍乃是当今抚国大将军陈勇信的女儿,在内九城自然是有住处的。
两人走到客栈外,忽然同时停住脚步。
沈牧支吾道:“陈……陈姑娘,要不要进去喝杯茶……”他一路上想了许多别理的言语,却不料最终说出来竟是这般俗套的话。
陈萍有些腼腆,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我要回府见见娘亲!”
沈牧早知这个答案,时候已是不早,再过一会便是子夜,不过长安不夜,此时人潮拥挤,热闹非凡,没有任何人想着尽快安眠,留恋于尘世之间,眷恋再红尘之中,岂不美哉!
“陈姑娘,我送你……”沈牧不舍,似乎这一次别离又不知何事才能够见面一般。
“嗨,我说沈先生哪里去了,原来就在门外!”
沈牧的话刚说完,便听的一人自客栈内高声招呼。待回头,却见是陆老三提着一酒壶,东倒西歪的走了出来。
见着沈牧,只将手搭在沈牧肩上,洋洋得意道:“我说什么来着,沈先生但凡再百米之内,我老三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……他们偏偏不信!”
原来段超等人再铺子里忙了半日,执拗不住兄弟们的招呼,便带着众人四处兜转,买了许多吃食,又特地沽了两坛好酒,天未黑,便在客栈里开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