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,你可知学武习招本就是经久之年才能有些成就。让你刺草人,你以为很简单么?所谓枪似游龙扎一点,枪法最精要之处就在于快、稳、准。出枪势如闪电,持枪稳如磐石,枪路纵横精准。让你刺草人,你便觉得简单,觉得无聊,你可知但凡套路,不过是花花招式,万变不离其宗,无论何等变化,枪法最根本八母都脱离不开这扎草人的功夫。所谓八母,封、闭、提、掳、拦、拿、还、缠。无论哪一点,都可以再草人上修得心要!”
沈牧被宁寒这一顿训斥,稍显尴尬。其
实并不他不想刺草人,奈何这些天来,他实在没有办法去刺草人。不是在路上,便是再众目睽睽之下,不是遇到麻烦,便是再解决麻烦。扎草人就不像吐纳练炁,随便找个地方盘腿而坐,入定放空便可。
现下沈牧才终于明白为何名门正派都建在深山老林当中。
不问世事,不为凡尘伤情,方能度化心静,练就绝世神功。
你说若是将一个苦禅的大师丢去着繁华的长安街道,他能够平心静气心无杂念的道一声“万般皆空”么。
鱼与熊掌,不可得兼!
不过五叔教训的对,自己的确曾质疑过扎草人。现下想想若非扎了几天草人,再时家堡的时候便已经死了。
外炼筋骨气,只有长期的挥枪挺刺,方能理会枪杆挥动的感觉。
宁寒见沈牧半晌不语,以为自己斥责的有些严重,便道:“行了,我理解你的心境。年轻人目空一切本无可非议。我这里的确有一套枪法,你可拿去自行参悟。”
说话间,宁寒自小车上的布袋中摸出一本书册,丢给沈牧。
沈牧伸手接住,到来一看,里面每一页都画了一个小人,手持长枪做着动作,每副画的旁边都有文字标准。
人物画的抽象,墨迹鲜艳,显然是刚完本没多久。
沈牧鼻尖一酸,险些流出泪来。
他明白,这是五叔亲自所画,为的便是传授给自己。
他本是难以行动之人,却为了自己四处奔波,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……
沈牧不是傻子,他明白宁寒的心意,一番感动,却又不知如何表达。
终于,沈牧才笃定了心思,自己一定不辜负五叔的期望,只有步步生莲,方能回报五叔。
“多谢五叔……”沈牧知道,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自己此时的心情。唯有一声“多谢”,融入无尽的感恩!
“沈大官人……”门外传来叫门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