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言不讳。
有了永宁帝这话,袁廷贞才缓缓说道:“更何况晋王贵为皇子,各州府郡县必然不敢怠慢粮草筹措之事,此其一之优点。另外有晋王坐镇粮草军需,调配健步营里的将领统军,将帅和,更可保证粮草安全,此其二。晋王出征,如皇室亲临,携圣人之恩,云照之威,众军眼见晋王身在行伍,自然士气大增,此其三也。更有户部侍郎从中辅佐,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永宁帝闻言,连连称是。
有皇家子弟再,无论是各地州府,还是东海王都会有所忌惮,而更能够时刻提醒
众军士,这天下终究是他的天下,天下是他圣人的……圣人于万民同在!
永宁帝颔首:“爱卿考虑周全,朕深感欣慰。便以此拟旨用印吧。哦,对了。关于监国投票一事,通知下去,延缓一段时间……”
众臣又是一片低声细语……
众臣散班,永宁帝转而摆驾司礼监。
黄安等一众值班太监连忙出门相迎。
永宁帝屏退众太监,独留下黄安一人。
黄安满面堆笑,不知圣人这是何故。早先传话的太监早将庄孙明的话传到了司礼监,黄安已知流霜和离月二国犯境之事。正准备想些法子,圣人便到了,还独自留下自己一人,这让黄安有些不安。
脸上虽笑容满面,心里早已七上八下,猜度永宁帝亲至的原因。
“黄安!你跟随朕有多少年了……”永宁忽然问起这事来。
“回圣人主子,自永宁十五年至今,已有三十二年零八个月了。”黄安小心回答。
“嗯,三十多年……不短了,不短了。一晃咱们都老了……”永宁把玩着主案上的一支笔,笔端赤红,笔杆由玉石磨制,精雕细琢。
“老奴岂敢于圣人比肩,圣人主子正直壮年,神采奕奕,天威昭昭……奴才觉得,主子还是以前那般模样!”
“你就少来这些虚言。知道朕为何独自留下你一人么?”
永宁帝将笔沾了朱砂墨,黄安早铺好一页白纸。
“奴才不知,奴才怎敢妄猜圣意!”
“朕临朝近五十载,身边的人是来一波,走一波。至今回头看时,却没有一个能够称之为心腹之臣。唯独你……黄安,能够守着朕三十多年。朕甚是欣慰!”永宁说话间,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“忠”字。
黄安噗通一声,拜伏在地,声音带着哭腔:“圣人主子,奴才……奴才实不知哪里错了,若是做差了事,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