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河流过,图上注释此河宽近百丈,乃是得天独厚的天堑。守关将士只需沿河布防,层层狙击,四十万大军想要攻破西渡关,只怕非一日之功。”
永宁帝道:“话虽如此,朕也放心不下。毕竟数十倍的敌军来犯,单靠守关的两万精兵,很难……一旦关破,晏州定然不保。晏州失守,两国敌军便可以此为踏板,北上东进南下……到时候就更难防御了……”
沈牧道:“臣以为这四十万大军攻破西渡关后只会选择北上。”
永宁帝凝眉:“此话何解?”
沈牧遥指地图:“圣人请看,那晏州北上便是平西王的属地,而只需要跃过这片狭小地段便是茅州所在……到时候西北叛军和两国大军一旦联合起来,那将成无人可当之势。便是慕容王爷真的拿下了陶延冀的封地,他们也会有恃无恐,反倒是慕容老王爷成了孤军深入,命在旦夕了。若微臣猜想无误,西北叛军
应早于两国勾结,故而才盘桓于茅州府,等待合围之势。只有北上,他们才能一举灭我云照之精锐,挫我云照之天威。”
永宁帝闻言,禁不住后退半步:“你的见解,倒是一针见血!朕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,赶往西渡关,但愿能够守住晏州。”
沈牧长吸一口气:“臣以为……放弃晏州,直逼茅州城,方为上策。同时责令一支部队,绕道晏州腹地,只待茅州血战之时,立刻夺回西渡关。来一个关门打狗!”
“好一个关门打狗,可如此一来,是否太过冒险!万一……此事不成,岂不是分散的兵力,而导致我军被分割包围!”
永宁帝的这个顾虑不无道理。分兵两路,本就是兵家大忌,何况面对的还是四十万的精锐之师……更有可能是近百万打急了眼的各方联军。
“微臣以为,只有分兵,才能破敌。圣人可还记得臣曾说过西北叛军三败之论否?”沈牧却是胸有成竹,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沈牧见永宁帝颔首,深吸一口气,续道:“无论怎样,二王这三败已是注定的了。如今,反倒更增加了第四败!”
“何谓这第四败?”
“第四败就是将相不和,有隙可乘!方才微臣估算两国敌军必然北上于西北叛军联合,如此此来便可组成近百万的大军。兵势虽众,所带来的麻烦同样也会成几何倍数的增加。四大兵团,根本达不到指挥统一,部署统一,协同作战的能力也会大打折扣。稍一有些矛盾,便容易激化。要知道,无论离月还是流霜,他们之所以趁火打劫,无非是想攻城略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