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前差人送来的,圣人自对沈牧有了爱才之心,便上心催促吏部尽管将沈牧的官服做好奉上,为的便是将沈牧彻底的纳入朝堂之中。
有了官服官印,他沈牧便是朝廷的人,便是圣人的“棋子”。
对于沈牧来说,身着官服并非衣锦还乡,倒是一套枷锁,故而他在定州之时并没有穿着。此番来慕容王府,心想着自己的身份低微,万一慕容辉无法信任自己将要设的局,那便是前功尽弃。着了官服,可以狐假虎威,以沈牧的三寸口舌,慕容辉自然不会不信。不过这头一次穿了官服,着实有
些不习惯。
慕容辉一听果然是沈牧,大笑一声:“原来是你……你……你怎的成了我西山道总领参军了?”显然慕容辉对沈牧突然成了三品将官更有些儿不太适应。
沈牧瞧了一眼四周,眼见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:“将军不准备请末将进去么?”这听起来不太客气,却是沈牧故意而为之。
慕容辉微微一怔,连忙将沈牧引进王府前厅。
一进前厅,沈牧脸色一转,恭敬一拜,赔笑道:“将军莫怪,方才外边人多,沈某怕有敌国奸细,故而才冒昧大胆说了句不入耳的言辞,请将军责罚!”
慕容辉又是一怔,不知沈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连忙还礼道:“沈参军,您说的奸细是什么意思?还有,你怎么成了我西山道的总领参军?”
沈牧道:“将军不知流霜和离月二国犯境之事么?而且据末将所知南桑的使者此时应在城内吧?”
“你说什么?流霜和离月二国犯境?这是何时的事?”慕容辉对这个消息颇为震惊,显然,他并不知道如今云照西北各地所面临的危机有多大。
这也难怪,宁海的事已乱成一团麻,西山道里的兵力财力全都用于宁海抚民一事,朝廷也心知肚明,并没将二国犯境的事传递到西山道里来。
沈牧点了点头,肯定又坚决:“末将便是为此事而来!”
慕容辉有些儿恍惚,他心中在想,如此大事,为何自己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说。这话要是从旁人口中说出,他定然是不信的。慕容辉深知沈牧其人,这个人虽出生于草莽,却是一生正气,若非有他,宁海一战,西山道恐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。
若离月、流霜二国犯境,这可是天大的事,搞不好祸及老爷子……毕竟他此时此刻正领军镇压西北叛乱,那指定是首当其冲的啊!
关心则乱,慕容辉神情焦灼,如临深渊:“沈参军,莫要卖关子了,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