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鸹覃道一处山坡之上。
龙泽坐在一颗榆树的树杈之上,双脚自由耷拉下来,手中把玩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支玉笛。
“沈兄,你这般肯定他们会从这里经过……”
树下,沈牧背靠树干,盘膝而坐。阳光透过枝叶,斑驳陆离。
“不保证,所以才来瞧瞧!”
龙泽耸了耸鼻尖:“看不出你倒蛮痴情的,这一遭怕是为了那陈萍吧?此情此景,我倒想为沈兄吹上一曲……”
沈牧无奈摇头:“龙大哥,这里他是弹颂风雅的地方。等几日返回京城,我定当义不容辞的听你吹上一曲……”
他用了“义不容辞”,实乃不知自己听了龙泽的曲子,能不能忍得住被折磨的痛哭流涕,转身就跑!
“此话当真,这可是你说的……若是反悔了,我定将你绑起来,吹一曲于你听!”
沈牧轻轻颔首,听一曲儿,倒不至于死掉吧!
二人静默片刻,龙泽忽的又道:“来了……”
话音方落,但觉山林见碎石轻晃,草木颤动,接着山道传来阵阵行军之声。
沈牧道炁流转,山下大道之上,浩浩荡荡行出无数人马……
“好家伙,瞧着这阵仗,估摸着有十多万万人马吧!”龙泽惊叹一声,但见那行军人马延绵数里,望不尽边际。他何曾见过这么多人同时行军。
脚步之声,震的地动山摇。
众军之间,不时有传令军奔走呼号,以为支应。
这数十万人马,分为前中后三队共计数百阵营行军。
前队多为骑兵于步兵,中队是步兵、弓弩手的方阵。后队也是辎重和工程器械等物。
如此长的队伍,用了足足三个时辰才从二人面前全部通过。
沈牧一直默不作声,仔细观察这流霜、离月二国敌军各队状况。
但瞧着军威飒爽,士气高涨,心中不禁一声赞叹。
“行了……咱们走吧!”龙泽见众军过后,跳下树枝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:“也不知咱们在这里傻愣愣的瞧什么……”
沈牧笑道:“辛苦龙大哥了……其实沈牧也不知道看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要看什么,却跑来这里等了两天,就为了陈萍姑娘?哎……你这病,得治!”
沈牧苦笑一声:“儿女之情又怎能大过家国存亡。此战若是失利,我云照精锐将会尽失。届时西北乱军和流霜两国的军队将会长驱直入,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