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慕容桓问出,便道:“王爷是想战还是想逃?”
慕容桓眼神空洞:“若是能战,自然拼死一战,若是战无可战,这些士卒皆是随本王出征而来,本王自然有义务将他们带回去。便是用逃,也……也是应当的。”
逃,这个词,从慕容桓口中亲自说出来,实在愧羞不已。
沈牧笑道: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暂避其锋有何不可。如今叛军分兵两路,依然缓解了茅州和董司马的压力,加上陈将军已夺回西渡关,东海王的大军也将抵达预定地点。如此一来叛军和离月、流霜的军队自然会备受煎熬。目前对于我部来说,战,有战机,逃,也已有了逃的方法。”
慕容桓听的茫然:“沈先生,你就别卖关子了。本王已是心烦意乱,实在无法思索先生你的言外之意!”
沈牧并非卖关子,而是他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战是逃。本想着让慕容桓决定,但瞧着慕容桓的表情,沈牧大概知道,此时的镇南王,心思比自己还要混乱,又如何下得了决定。
“王爷莫急,沈牧已知王爷所想,自有安排,此番王爷且放心养伤。这里交由沈牧处理便了。”
同一时间,临清城内,王府废墟之上。
两名定北王府的将领望着眼前的废墟,唏嘘不已。
站在左侧的名叫陶杉,是陶延冀的堂弟。定北王世袭罔替,承袭者大多如云照皇位一般,由前一任世子再老王爷仙逝之后,接替王府之职,而余下的兄弟则只能作为王府旁支,搬出王爷,再王府所辖郡县择官任职。
陶杉年幼时勇猛善武,陶延冀之父便令他随军征战。后陶延冀承袭王位之后,陶杉因功升任定北王府右军都统一职,辖下有两万兵马。
此番陶延冀起兵,征兵之后,又于陶杉拨了五万军,令其为征讨先锋官,进军茅州。
这一次反攻慕容桓,陶延冀特令陶杉领所部人马共计需八万余,配合平西王的三万精骑,设伏慕容桓。
而站在陶杉身侧的则是平西王耿忠的爱将顾朗轩。
陶杉道:“小时候曾多次进王府玩儿,后来便随我父外出认官,没想到再回临清王府,竟已是这般模样。”
顾朗轩道:“此番所能功成,长安城中诸多王府宅院还不是任君挑选,何必在意这偏僻之地的一座王府。耿王爷智略江山,料定慕容桓那厮定然会至王府,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慕容桓所部将领全灭,此番大胜,当载青史。”
陶杉微微一笑,顾朗轩说的轻巧,这炸的又不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