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杉心情烦闷,煮熟的鸭子飞了,又折损了这么多人,这份心情,实在难以平复。唯有借酒消愁,美食果腹,才能暂时忘了今日之耻。
约摸一个多时辰,那从将终是回到军寨。不过他去时英姿飒爽,回来时却是满身污血,披头散发,身上的铠甲也已破烂不堪。
见着陶杉,立刻哭拜再地:“将军……”哽咽时,竟不知如何搭话。
陶杉见
状,手中酒碗“啪”的一声拍在长桌上:“又是怎么的回事……今日丧气的事多的紧,也不缺你这一条,快说来听听!”
那从将哭道:“末将率军前往临清探查,见城上挂满了顾朗轩的旗帜。末将心想原来是顾将军得了城池,他好歹也是耿王爷的爱将,即便是一时糊涂,也应当顾全大局才是,便琢磨着近前探视一番……没想到末将尚未叫门,城门上的士卒一见到末将,竟特别客气,跑下城门将我等迎了进去。接着末将见到了顾将军……”
陶杉喝道:“你既见了他,那厮说了些什么……”
那从将道:“顾将军……他……他说他于将军二人有误会,皆是中了旁人的离间计,再大军中烧毁投石机的士卒并非他的部从,而射杀我部报信队,也是因为误把报信的骑兵当成了敌军……所以才引起这么大的误会。又告诉我,他知道我部败阵下来,之所以没有派军来救,是想着乘机拿下临清,以稳定后方。既然我等到了,便请我回去知会将军,可率军进驻临清,在做盘算!”
陶杉凝眉道:“这厮说的头头是道,怕不是骗了你吧……”
那从将道:“末将有眼无珠,当时却真以为顾将军说的句句属实,于是便想着赶紧前来报于将军知悉。不过后来末将又留了个心眼,早已他是骗我部入城,继而图谋不轨,那末将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于是,末将已回了一半路程,又这番临清仔细探查城上守军状况。还真让将军您说对了,他们果然再城上布满了重兵,更可恶的是再城门四周藏了许多弓弩手……”
陶杉骂道:“我便知这厮没这么好心,他所真心于咱们合兵,怎会不率兵前来应援,反而去取了临清。早知临清两日前便已被慕容桓的人骗了去……如此重要之地,慕容桓有怎么不安排人防守,他顾朗轩又怎的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临清!这里没有诈,谁都不会信!”
从将哭道:“是末将无知……害得随我前去的弟兄们遭到暗算……本来末将见着城上重兵埋伏,便想着赶紧撤离。没想到刚走不到十里,道路两旁突然杀出千余伏兵,口中喊着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