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将军是沈牧,而他身后那人,便是那名千夫长,这两日沈牧已知道他的姓名,很简单,也很随意——牛多水。
牛多水感叹一声,又敬佩问道:“小人还是有些不太明白,为何将军使小人再林中摇旗呐喊,却不尽出林中杀敌?”
沈牧道:“这个叫做草木皆兵,风声鹤唳!乃是前辈们用过的高深计谋,疑兵惑敌之妙……若是咱们所有人都冲进杀阵,那陶杉定然知道我军兵力只有不足两万,反倒是不让他看出虚实,更容易唬的他们心中慌乱,溃散而去。”
牛多水道:“将军毕竟是将军,小人佩服的很……这样兜兜转转几圈,就让他们自相残杀,实在令小人难以理解!”
沈牧笑了一声:“我这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入流。不过是从俘虏口中得知了叛军领将的一些情况,便加以利用罢了……好了,差不多了,该咱们登场了……记住我交代的话的么?”
牛多水道:“小人记得!”
“好,去吧……”沈牧双手负再身后,瞧着牛多水下了山坡,一声清脆口哨,山坡上下忽的站出无数人影,随着牛多水的呐喊,众军咆哮一声,冲下山坡,直杀入陶杉军的左翼。
陶杉军攻城正急,而顾朗轩左右为难之际,不知是否该全力防守,城墙上的士兵却不管那么多,总不能任由别人将刀架到自己脖子上还不抵抗吧?没有将令,也需得抱住性命。
于是乎,不管顾朗轩如何叫喊,两边的士卒那是拼了命的干仗。
你来我往,瞬间就演化成不可挽回的地步。一炷香时间,城墙上下便已尸堆如山,血流成河。而临清城的大门也终究没有挡住陶杉大军的冲击,轰然倒塌,这并非城门是豆腐渣工程,实乃顾朗轩没有料到陶杉会这般鲁莽,不顾一切的攻城。而他自己在城门的防御并没有完全展开。
陶杉所部眼见自己的“家”大门打开,更是如猛虎归山一般,涌入城内。
故而一声呐喊,自陶杉大军左翼响起,黑暗中杀出无数人马,接着右翼也杀出一队人马。
两边人马数量未知,却都高喊着:“捉拿陶杉,救援顾将军”的口号!
陶杉身在中军,耳听如此呐喊,更是气涌如山,那满肚子的怒气犹如蒸沸的热水,涨的一张脸红若夕阳,若是可以的话,只怕两边耳孔已成了鼻烟壶,烟雾弹出了!
“他娘的顾朗轩,老子于你势不两立……”
“将军,有俘军,撤兵吧,再不撤,就来不及了……”
“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