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将领虽不知何意,却知这是将军之令,当即领命去了。
这一下更惊的那些早已六神无主的送粮车队魂飞魄散,官兵越是喝止,他们逃的越是混乱。在他们看来,能逃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,便是八辈子的福气,老祖坟冒烟!留在这里,那不是死路一条?
穷途末路,不知是谁喊了一声:“兄弟们!咱们本是来助他们,却被他们当做牛羊畜生屠杀,是可忍孰不可忍,横竖都是死,拼了!”
话音方落,便有数十人操起木棍,刀剑反冲向邢保澄所部。口中喊着:“杀叛贼,保性命!”
这些数百伙计,被官兵追杀,本就一阵茫然,此时见着有人反抗,又听他们口中说着壮志豪言,登时被激起胸中一股怒气。
说的对,横竖都是死,拼一把,或许能够活下来。
当即大伙一拥而上,冲着拦着去路的士兵冲杀过去。
这边乱成一团,军营中的大火更加混乱,火势如同一条条巨龙,快速吞噬着大营内的一切。
邢保澄见火势不减反增,颇为奇怪,喝道:“怎么回事。你们干什么吃的?”
一将领灰头土面,扑在地
上:“禀将军,不知是谁家送来的粮车装了许多火油……”
“甚么?火油……废物,是谁率军检查粮车的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那些装着火油的粮车遍布大营……我等已经查不出去谁家送来了……”他并没有说出谁再检查粮车,这个时候,再杀士卒,恐怕会激起兵变。倒不如模棱两可的搪塞过去,也可保护同袍性命!
那金发女子忽的笑道:“我早已言明,他会来,可将军不信……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只需想些办法,将他找出来,说这些废话,还有何用?”
“这个简单,只需将那些反叛的人全都杀了……他自然就会出现。”女子很自信,她知道自己的判断绝不会有错。
邢保澄本不想得罪这些依附金老爷子的商贾,毕竟他们多半是出于“好意”,只是被人利用了这份空档,引起了粮寨大火。
相比较以后问罪与否,抓到始作俑者才是重中之重。
邢保澄随即下令,全线出击,立将闲杂人等,尽数剿灭,一个不留!
此令一出,那些士卒便不再畏手畏脚,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,岂是那些送粮的伙计可以抵抗的。
转眼之间,那数百名伙计已经快被屠戮殆尽。只剩四五十人依托着背后的粮仓大门,做着最后的抵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