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油乃是何物?遇到明火,那还不是如同久别的夫妻重逢之夜,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那来势汹汹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爆燃之情。
唐古顾不得身后疼痛,爬将起来,纵开身形,倾尽全力向墓穴前厅跃去。
忽的又一阵气浪袭来,唐古由不得自己,身体被气浪推着往墓穴前厅飞冲而来。
那火海迅猛,瞬间已燃满了密道。沈牧瞧着火势迅猛,心中骇然。待见唐古飞出,连忙将那烛台机关前反转烛台,“哗啦啦”响声之后,石门重新关闭。
三人只觉得一阵热浪铺面而来,爆燃之气将守在门口的龙泽吹跌了数米之远。待爬起身来,见唐古袍子被烈火燃着,纵身前去扑灭。
唐古被那气浪吹出密道,只跌了满脸泥沙。又觉身后一阵炙烤,连忙翻身扑打,三人折腾片刻,总算将火焰熄灭。在细眼看去,唐古身上衣衫已经烧出几个烂洞。龙泽瞧着,登时哈哈大笑。
唐古哼了一声,道:“有甚好笑的!”他这一张口,又觉后背生疼,“哎哟”一声摸去,但觉后背被那烈焰烤的火辣,不由得叹道:“乖乖我的叮咚,幸亏老唐身法厉害,不然我可变成烧鸡了。”
此时他衣衫不整,脸上如抹了锅灰一般,沈牧这才瞧清唐古的右眼上有一道贯穿的疤痕,如一条虫子趴在眼睑之上。
沈牧自知万不可评论他人外貌,心中纵然惋惜,嘴上却是赞道:“老唐你这一身漂亮轻功,不然咱们四人可要成了那蜈蚣餐点。”
唐古浑然不觉,说道:“师祖们说过,做我们这一行,须得有着保命的功夫,但若是样样都学,那指定是学而不精,故而我们金石派除却能分金定穴,还有一身好轻功。要是遇着事情不对,也好逃之夭夭。这轻功于道法的凌空虚渡相类,却并非一路!”
沈牧哈哈一笑,附和道:“庖丁解牛,不在于快,而在于精。”
唐古道:“沈兄弟说的是,凡人皆被五花八门的俗事有货,故而无法事情通透所在,咱们这一派师祖知晓这其中道理,便教我们只习两件本领,一来便是分金定穴,二来便是保命功夫。”
龙泽对这门功夫颇为不屑,只是埋怨一声道:“却不知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蜈蚣。”
唐古道:“历代墓穴都是建在风水宝地之中,所谓天地孕育灵气,进而生出万事万物。向灵而聚的这种本事,可不只咱们懂得,那些蛇虫鼠蚁更是精通。”
说话间,唐古除去外袍,沈牧将自己身上长衫脱下,使他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