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恺听到这熟悉声音,知道是将离红到了,顿时眼圈一红,接着又爬将起来,昂首挺胸道:“被人踹了一脚,不碍事。”在他看来,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,岂能再女子面前示弱。
将离红道:“我瞧着也不碍事,不然,你便没力气这般假模假样了!”
燕恺闻言,嗫嚅不语。将离红又道:“伤你的
,可是梵捱弟子?”
燕铠连连摆手:“不……不过是两三个小毛贼,师姐多虑了……”他并不愿意将左格木之事说于将离红听,如此回答之时,又觉得哪里不对,思忖一番话才恍然大悟,将离红这样问,也就是说方才搭救自己之人绝非是她。若不是将离红,方才又是谁搭救了自己性命?实在令人不解!
将离红一声冷笑道:“你当我瞧不出来么,你所中的掌力乃是梵涯一脉的太乙真炁,好在用掌这人内力不足,不然那人已然无救了。”
燕恺道:“只是路上遇着贼人,我也不知他们怎会用梵涯内力。”
将离红道:“你若隐瞒,我原不会逼你。这几日各脉首座于诸位师兄弟聚集山庄参加外门比试,你准备准备便回梵捱吧,以免你们师兄弟有事要于你商量而寻你不得。”
燕恺闻言,忙道:“现下梵捱有万师叔坐镇,我回去作甚。”
将离红道:“你怎的这般不懂礼数,你爹爹燕师叔乃是梵捱首座,万师叔不过的代理梵捱内务,你作为首座弟子,此时不再梵捱署理琐事,却四下里惹是生非,若是你燕师叔回来,定不饶你。”
燕恺听到将离红提到燕舜,想到昨夜阿勒坦所言,登时鼻子一酸,眼圈一红,落下泪来。
将离红见状,不知他因何故落泪,冷喝一声道: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你再这里哭甚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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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一喝,句句生威,燕恺听着如同燕舜训斥自己的言辞一般,更是哭的厉害。将离红本是冰冷美人儿,但见到燕恺哭的这般伤心,心里也是十分难过。只得伸出一只碧手,递上一卷布帕,道:“快拭去眼泪,教别人瞧见,还以为我欺负了你。”
燕恺抽噎不止,哪有心思去接布帕,他想到自燕舜失踪之后,自己陡然从首座少爷变成无依无靠之人,门内弟子态度陡然转变。原先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,自然得罪了许多师兄弟。燕舜一旦不再,那些人便暗地里想着法子来绊自己,不是偷偷将自己的饭菜藏些虫蚁,便是设了些陷阱让自己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