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有话便说,藏着掖着,实在难受。只是碍于朝堂上圣人的龙颜,他作为臣下,总得留点面子:“依本将看,这简直是胡闹!”
李冰连忙止住:“将军莫急!圣人之意,为臣子的不得不察,又不得不奉旨行事。圣人有圣人的思量,圣人所想的是云照万年久安,所要的是百官臣服。而咱们……要确保的是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。所以,本官想和将军通融一下。请将军找个借口,调陈家军驻防京畿!”
“什么?”陈勇信面露难色:“京畿之地,向来是五营并着
府军驻守,这六大营足足十数万精兵良将,大人是否多虑了。再者,本将所部皆驻扎在关键隘口,不得圣人口谕,无法调动。一旦调动起来,恐生事端!”
“将军且听本官把话说完。如今朝廷表面上风平浪静,实际可比西北叛乱更加危险。储君可是未来的云照之君!你不争,不代表有些人不争,一旦发生了变故……五大营,谁能保证会冲着靖南的名义保卫京师,保卫朝廷?所以,只有保证圣人和京师足够的安全,才可以保证天下太平。”
“这……”陈勇信沉吟不语,他知道李冰所说的是甚么意思。
五大营,并不是在一个人手中,其中遍布各皇子的势力。一旦发生变故,便是一场混战。如围场之上,差点儿自家人便杀了个底朝天。
那时自己恰好奉命带着一部分陈家军在城外休整,才没有让奇怪往更加严重的状况发展。
“陈将军莫要担心,稍晚,本官会上书圣人,调陈家军协防京畿,以加强防备,五营军演为由。将军意下如何?”
“这样也好,多做一手准备,也免于后悔莫及!”
“好,就这么办……”
同一时间,内阁执事房内,齐王将身边可以摸到的东西,尽皆摔倒了地上。
怒火冲天,口中骂骂咧咧。
袁廷贞静静的做着,手中捧着茶碗,淡然的瞧着一切。
齐王张扬摔了一阵,索然无味,冲着袁廷贞埋怨道:“哎哟,我的袁大人,您尽然还有心思喝茶……这都火烧眉毛了,你倒是说句话哇。”
袁廷贞放下茶碗,抖了抖官袍:“怎么?摔够了。”
张扬见袁廷贞气定神闲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,心中有气却不敢当面撒出来:“本王……本王这不是太着急了么。康王那小子马上骑到我头上来了……在不想点法子,可就晚了。晚了!”
“不急……”袁廷贞站起身子,捡起地上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