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他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：“这个我可能得带走，包括你刚刚说的，我都会如实转告老爷子。”
“可以，麻烦了，谢谢！”
“不用谢！”
他起身将录音笔放进裤兜，然后一个俯身，双手撑在桌面，那张近乎完美的妖孽脸蓦地放大在云岚眼帘：“记得早点支付我的中介费就行。”
云岚嫌弃的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：“知道啦，三天后给你清单。”
她知道，夏擎这是在告诉她，这个交易……妥了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，云岚忙得飞起，杨家却格外安静。
至于杨恬的事情，在经过那次母女会晤后，双方好像都忘了，没有人去提起过。
倒是杨恬的担忧，还成了真。
她满心期待，做足了准备的婚礼，被文家单方面通知延期。
理由很荒唐，因为文太太去南郊莲音寺上香时询问了方丈，方丈说7月结婚于文家有碍，婚期最好延后，8月份的8号就是一个不错的日子。
消息传到杨家，杨恬哭着冲回房间，把房间里能摔的不能摔的，全部摔了个遍。
杨帆坐在楼下，一边听着楼上传来的玻璃碎裂声，一边优哉游哉的啃着焦香金黄的油圈，见豆汁儿没了，扯着嗓子喊道：“陈姨，帮我再盛一碗豆汁儿。”
杨牧难得休息一天，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，结果被一阵噼里啪啦声吵醒，脸色阴郁的推了一把身边的刘凤霞。
“你去看看恬恬，怎么又砸上了？”
因为云岚的关系，这几天刘凤霞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，加上昨天又安慰了杨恬半宿，这会被丈夫推醒，眼底一片青黑，强撑着起了床。
刘凤霞走到门口，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，见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。
她拉开房门，嘴角一片苦涩。
那天云岚提的三个要求，她没敢和任何人说，包括杨牧。
可是四年前从秦家带回来的东西，大部分都被她花用完了，现在一时间要她去哪儿凑。
而且杨恬二十几年的开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，当年她和秦远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杨恬身上，因为她对秦岚从来不上心，也从来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钱。
这点刘凤霞心里清楚，她相信她那个魔鬼一样的大女儿心里也清楚。
所以，她还是得跟杨牧坦白吗？
刘凤霞的脚步顿住，好半晌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