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林晚扭头看到是赵灿,激动的起身,却因为脚麻差点摔倒,赵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。
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,赵公子,我家公主呢?”枫林晚一脸欣喜的看着赵灿。
赵灿沉默片刻。
“对不起,我没能见永清带回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枫林晚的眼眶泛红,闪烁着晶莹的泪珠。
“赵公子,你答应过我的,一定会让我家公主平安无事的回来……”
“我会想办法的!绝对用不了十年那么久!我一定把她们带回来!”
一年的坚持在这一刻落空了。
“公主她怎么能一个人生活,她那么娇贵,赵公子你一定有办法的,要不你想办法把我送回去,我去照顾公主,可以吗?”
哭了。
枫林晚这一生属于永清,永清就是枫林晚的人生,也是枫林晚的信仰。
“给我点时间,我会想办法的,好吗?”
赵灿擦了擦枫林晚的眼泪。
一个十七岁的姑娘,如此伤心欲绝,赵灿心里隐隐作痛。
“走吧,我带你回家。”
“不了,我就在这里为公主祈祷。”
“别这样。”赵灿把枫林晚拉住,“晚儿,永清让我好好照顾你,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,等她回来,你是想违抗公主的命令吗?”
这一年以来,枫林晚和永清分别那一晚,独自在这陌生的世界一年。
从帝都的风铃寺待了两天,就到魔都的弥陀寺至今,从未踏出过寺庙半步,每日的生活单一,诵经念佛为永清祈祷。
她是一个侍女,一个从小失去了亲人,差点饿死的时候,遇到路过的马车,幼年的时候的永清见这位小妹妹可怜,一饭之恩,从此留在永清身边。
“晚儿,相信我!”
枫林晚哭红的眼睛看着赵灿真挚的眼睛,“你答应我,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,她不能一个人,好吗?”
哭腔,带着祈求。
“会的,一定会。走吧。”
赵灿牵着枫林晚的手走出客房。
枫林晚很特殊,比郭暮都要特殊,因为枫林晚这辈子只为永清而活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君要臣亡,臣不得不亡。
永清没回来,枫林晚失去了一切,她绝对敢自杀。
所以,赵灿不能留着她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