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叔,带我去阴曹地府的人是一个叫花子。”我试探着开口,小心翼翼道:“听他的意思,他好像是爷爷的旧识。”
我只说了这些。
叫花子对爷爷的敌意,我自然不便提起。
三叔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带你私闯阴曹地府的人是一个叫花子?”他沉思了很长时间,忍不住抓了抓头发,喃喃自语道:“还是你爷爷的旧识?我怎么不记得你爷爷的旧识里有一个要饭的?小正,你知道不知道他的名字?”
我摇了摇头。
从认识到现在,叫花子从未透露过他的姓名。
至今为止,我也仅仅知道这些而已。
三叔想了很久,终于还是放弃了,不耐烦道:“你爷爷三十年前隐世于咱们村子,跟之前的很多旧相识都早就不来往了。现在三十年过去,时过境迁,有些故人或许见了都未免认得出来了,更别说你这三言两语的形容了。不过,能带你私闯阴曹地府的人,肯定不是平凡之辈。小正,你把你们私闯阴曹地府的过程给三叔仔细讲一遍。”
三叔说的没错。
三十年过去了,即便是故人也应该大变模样了。
是以,我把叫花子带我如何从土地庙进入,一直到恶狗岭,然后又设计激我离开,还用符画派遣牛头马面将我送出了阴曹地府的整个过程,详细的跟三叔讲述了一遍。
“这他娘的哪儿是私闯,明明就是大摇大摆的进去嘛!没想到,这天底下居然还有比我李云飞胆子更大的,居然敢大摇大摆私闯阴曹地府的!”听完之后,三叔由衷竖了竖大拇指。
我汗颜。
三叔说的没错。
叫花子真的是带我大摇大摆进的土地庙。
同时,我心底也隐隐为叫花子感到骄傲:毕竟,能让傲的鼻孔朝天的三叔佩服的人,至今寥寥可数。
“对了小正,你刚才说,土地爷见了面都对那个叫花子恭恭敬敬的?”调侃了我和叫花子一句之后,三叔浓黑的眉毛已经拧成一座山了,“而且,他还有遣阴差令?”
遣阴差令?
我愣了愣,一时没明白三叔的意思。
三叔让我拉开衣服,指了指我胸口上发红部分上隐隐留下的符画,低声道:“这印记就是遣阴差令留下的。牛头马面是阴差,又就职于阎王爷和判官跟前,若是没有遣阴差令,如何调的动他们大驾将你送出恶狗岭?”
我恍然大悟。
原来,我胸口的符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