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间忽然提到了三叔,二叔的声音忽然一顿,眼神暗了暗。
我的嗓子眼也跟着一堵,心里酸胀的厉害,想到三叔临死时的模样,我的眼眶又湿了。
为了不让二叔太过难过,我别过头快速擦去了眼角的泪水,转过头催问,“那后来呢?发生了什么?”
“哦哦哦,好,我继续讲。”二叔遽然回过神来,“那天那种阴阴沉沉、要死不活的天气一直持续到后半夜,你爷爷忽然把我和你三叔都叫起床,说家里要来客人了。”
客人?
我愣了愣。
但随即我就想到二叔嘴里说的客人是什么了,也没有再催问,而是静静等着二叔往下说。
“当时我和你三叔正年轻,也正是贪玩贪睡的时候,大半夜被你爷爷叫起来,两个人都不大高兴,你三叔还嘟囔说大半夜的会有什么客人来,你爷爷发什么癔症呢。但等我们出了屋子,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……”二叔的话一顿,眼中闪出了一种奇异的色彩。
他看着远处,目光悠远。
就好像……他又重新看到了当年的情景一样。
“二叔,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
我也完全被吸引了,好奇追问。
我们出身阴阳风水世家,无论胆识还是眼界都比普通人要大的多,能让二叔和三叔同时停止抱怨的,肯迪是什么难得的异象。
“当时是大半夜,到处乌黑麻漆的。”二叔眼中依旧绽放着异彩,“可天边的云全部是金色的,像是镀了一层又一层的金边一样;咱们家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香,香的人像是在做梦,走路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样。我和你三叔都闻的如痴如醉的,却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香。只不过,你爷爷的脸色十分凝重,一直盯着大门看,甚至还有些……紧张。”
紧张?
自从我记事起,爷爷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是从容淡定,我就从没记得爷爷紧张过。
然而,二叔说爷爷当时一直盯着大门看,而且神情颇为紧张。
听二叔的意思,爷爷好像事先就知道我要来了?
而且,还……紧张?
“然后呢?”
我忍不住又催促。
二叔回过神来,继续讲述道:“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,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。咚咚咚咚的敲,很轻、很碎,敲门的位置也很低,很像是小孩子在门口敲门一样。”
“你三叔当时就要去敲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