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下才知道陈惠人不仅偷了皇后的鸳鸯佩,竟还欠下巨债。
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”
那几个丫环一进门就朝着梁初所在猛磕头,清脆的声音隔着地板在殿内回荡,陈惠人脸上已是一片冷色。
穆棱探究看向梁言,却得他温和一笑。
“奴婢是陈惠人宫中侍女,无意间看到过娘娘的债据,却被威胁若是泄漏了半句,就不得好死,”那几个侍女又是一阵磕头,“皇上饶命啊!”
梁初探究的目光在丫环身上游移,随后坐在屋内的木椅上,神情不怒自威,“那这鸳鸯佩又是怎么回事儿?”
闻言陈惠人面呈灰色,竭力解释道,“皇上字据的事是臣妾做错了,可是玉佩的事,臣妾是真的不知道,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,一定是的。”她目光又转向一旁看戏的穆棱,语言激动,“肯定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的,肯定是这样。”
说着她从地上站起来,修长的指甲朝着穆棱抓来,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了,狰狞的面色布满了可怖的光。
“回皇上,自从前几日从皇后宫中回来,娘娘行为就极其不正常,奴婢们每次问了,都会被娘娘呵斥。”丫环看着陈贵人道,又开始磕头,“奴婢真的不知道是娘娘偷了皇后娘娘的玉佩,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皇后?”陈惠人神色一怔,又激动起来,“皇后那个贱女人,我要杀了那个贱女人……”
陈惠人疯狂的模样,惹得梁初一阵头疼,面色不耐的扫过玉佩和一地的字据,吩咐道,“陈惠人行为不检,即刻起打入冷宫。”
穆棱泠然,这一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。
侍卫将还在闹腾的陈惠人带走,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,梁初的视线淡淡的落在梁言身上,“这次多亏你了。”
“臣弟不敢居功,”梁言道,“这都是穆贵人的功劳,是她先怀疑陈惠人才会夜探惠人殿。还请皇兄不要怪罪于她。”
梁初这才转眸看她,因为刚才争斗的关系,她的头发已经微微凌乱了,但丝毫不掩她眸中厉色,反而增添了些坚毅。更何况历经那么惊险的事,她脸上也没有半分惧色,不由得暗道,这女子好胆色,同时也疑虑,怎么以前竟然没有发现?
被人打量着,穆棱不悦的皱了皱眉头,稍一抬眸,就和梁初的视线撞个满怀。
之前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一瞥,穆棱并未仔细看过他的模样,而今大大方方的看了,穆棱发现此人长得好像还不错,他有一双若如星辰般深邃的眼,俊逸的脸庞犹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