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阵营,位分又没德妃娘娘高,宠爱也没德妃娘娘多,暮云贵人如耗子见了猫,全无面对穆菱时候的威风,毛都捋顺了,行礼的动作都缩成一团,生恐德妃拿捏。
越怕什么,越来什么。
德妃曼声道:“这不是暮云贵人么,大清早的,怎么跑一身汗?脸上的巴掌印怎么还没消?”
暮云贵人心下一惊,抚上脸颊,待听德妃吃吃一笑,方明白上了当——被皇后娘娘打骂,那都是几天前的事儿了,脸上哪里还有伤!
德妃漠然扫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听说,穆贵人给公主支招,寿宴当天要请杂耍班子呢——真是不省心,这万一发生什么意外,皇后娘娘落不了好儿,这穆贵人的小命可也保不住了。”
声音轻飘飘远去,暮云贵人在原地跪了良久,踉跄起身,苍白的脸上,神色越发坚定。
冷宫里的东西都送了回来,穆菱在卧房内仔细揣摩那封书信。
纸张泛黄,不知是不是经年久远的缘故,墨迹也有些洇开。穆菱越想越奇怪,原身怎么会把很久以前的书信放在行李中?她从哪里找到的?
蓦地,她将目光投注在衣柜上,不寒而栗。
不可能,若原身早就下去过地道,辋烟总该知道吧?
穆菱不敢往下想,将书信仔仔细细藏好。
才舒出口气,辋烟进来,神神秘秘道:“娘娘,王爷来了。”
穆菱浑身一凛,衣柜在身后虎视眈眈,似乎,她才是那个偷情者。
“咳,来就来呗,慌里慌张做什么……”穆菱嘴上如是说,出门的时候,却险些被绣墩绊个狗啃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