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墨吓得一声惊嚎,变了声儿,到底顾着穆菱清誉,没叫成“穆贵人”。
梁言耳朵一动,一跃而入,就见了穆菱主仆惨相,花容月貌的两个姑娘,一个额头渗血,一个被踩在脚下,更是狼狈。
“阿言……”
可不就是遭难的穆菱与辋烟,那伙儿混子正言语调戏间,梁言就闯了进来,顿时骂骂咧咧,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讨债的啊?滚边儿去!”
边骂边抽袖子,比划着胳膊要干仗。
梁言睚眦欲裂,不等那人近前,跃身踏墙,一脚踢翻一个,松墨抄起板砖,一手一个补刀放倒,“奶奶的,瞎了你们的狗眼!还讨债的,爷爷是来讨命的!”
梁言十二岁征战,浴血扬名,一群招摇过市的小喽啰们如何是他的对手,立时缺胳膊断腿儿躺在地上乱叫。
黑影落下,手起刀落,顷刻间收割六条性命,对梁言稍一点头,呼哨声起,不知何时,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另一暗卫一落而下,两人拎着六具死尸跃上高墙,没一时就消失无影踪,只满巷子里都是血腥味。
梁言解下自己的披风覆在穆菱身上,心疼的无以复加,轻轻将人拢在怀中。
……
命人转告慕青,人已寻到后,梁言带着穆菱与辋烟即刻回府。
“只消说自己走丢,其他不用计较。”
梁言将人安置在客房,穆菱换了身干净男装,依言应下。
梁言忍了再忍,终是发了脾气,“好好的,为何会离了公主身侧,跑到那么远,又那么僻静的巷子里去?”
辋烟来的路上就醒了,在绣墩上坐立不安,偷眼看穆菱,“是奴、奴婢,当时想小解……”
她红着脸,替穆菱开脱。
穆菱脸色灰败,眼睛还有些红肿,却是沉默不语,清冷寡淡。
观主仆神色,梁言一惊,诧异难掩:“怎么,你们竟真是想逃?”
“王爷,求您别泄漏出去。”辋烟慌忙道,却是应了他的话。
梁言沉默许久,把辋烟支了出去,问穆菱为什么。
这吃人的宫,吃人的制度,谁不是在默默忍受,为何,她想要逃?她知不知道,逃出去,要付出多大的代价?
穆菱自嘲:“命都被捏在旁人手中,犹如待宰羔羊,为何不逃。”
皇后要杀一个宫妃,是多轻而易举的事,而上位者,如太后,如皇帝,哪怕知道事情的真相,也不会为穆菱出头。
梁言哑然,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