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液池水深得很,若是掉了下去那还得了。
穆菱只觉得她两一人一句的啰嗦得很:“本宫又不是小孩子,还能自己掉下去了不成?你们两个担忧得倒是多余。”
惘烟和翠烟两个极是无奈,只好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看着。
只还是担忧的,翠烟嘟嚷道:“若是七王爷来……”
“他左右该是有要事缠身,不来也都不缺他一个。”穆菱不甚在意。
“原来阿菱是这样想的。”
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,和着这满湖清冷的月光,倒是染上了几分忧伤。
几人转头看去,此时假山后面转出一人来,手上还拿了支玉笛。只那一身白衣傲立,除了梁言还能有谁?
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,穆菱有些尴尬:“那个……倒是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梁言扬了扬手中的玉笛:“原是想早些赶来的,没想到却竟在这里遇见了阿菱。”
“现在去倒也可以,只不过已经没有趣味了。”穆菱低头低低的笑起来。
她今日穿得规矩,多了一份平日里没有的贤淑。梁言忍不住伸手,帮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。
指尖微凉,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。
穆菱惊得后退了一步,继而反应过来太过激了。
但心底却有些异样的情愫,缓缓的扩大开来。
“是我唐突了,宫中到底还是谨慎些好。”梁言失望垂眸,唇角淡淡的笑意都化为了忧伤。
穆菱看着觉得心里难受心疼,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回应,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口。
能不能顺利出宫尚且不可知,便是真成功了,她也是要寻求回去的法子的。
说到底,王爷的王府后院,并不会比这皇帝后宫有趣多少。
不过是换了一处被囚禁的牢笼罢了。
穆菱轻叹一声:“阿言还要去晚宴吗?”
“不了,既然都散得差不多了,我还是去慈禧宫给母后请安罢。”梁言依旧温柔笑着,只语气却有些低落。
穆菱垂眸,不做言语。
前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穆菱缓缓抬起头,看那抹身影渐渐的融入月色中,与她越来越远。
心里也如同被朦胧的月光笼罩,染上一抹清冷忧伤。
待再也看不见梁言的身影,穆菱才转身往另一边走去:“翠烟,你去跟皇上打个招呼,就说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宫了。”
“呵?淑妃到底是身子不适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