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勿要误会。”棠清柔声解释,却并不开放手里的绷带,“将军旧疾复发,婢子只是帮着将军重新上药,并无其他意思。”
她若是不解释还好,越是解释便越是说不清了。
棠清的声音很柔和,便是无论什么时候也叫人听了不生不起气来,只是叫人一股气憋闷在心里,怎么也发泄不出来。
然则慕青不是那般走常理的人,是以这会儿便是毫不犹豫的点出了关键:“皇帝哥哥这些年可没亏待阮凡你,怎么如今将军府竟是连个可以换药的下人都找不出来了?若是我未记错,棠清姑娘不是舞姬么?”
下人自有下人的职责,而作为舞姬,该是养在后院,与主子哪里会有这般的交集?
棠清面色一滞,索性抿唇不语。
风月场上打磨出来的,哪一个又是简单的。这会儿她自然是知晓,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明智的。
慕青着实是气的,见棠清不说话了,便只将眸光转向阮凡,因而倒是忽略了棠清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。
“阮凡!我问了皇帝哥哥才来看你的,那日的伤已经这般严重了吗?”
慕青跑过去,顺势将棠清挤开了,自己拆开绷带看到了阮凡背上的伤口,神情不由又是一滞。
她当阮凡是个木鱼疙瘩,最是不会耍花花肠子的。然而此时才明白,他哪里是不会,他只是不耍在她身上罢了!
着实如同皇帝哥哥所说,那上半个月该是好了的。
如今阮凡背上的伤口哪里还用得着绷带,细小的一条伤口,已经长得差不多了。只是不知为何,竟是有些地方结疤没结好,渗出一些血珠来而已。
这样的伤,最阮凡一个常年在战场厮杀的铁血男儿算得了什么?平日里只怕是连药膏都懒得抹的,今日竟然还装模作样的绑上了绷带?
“公主今日来是做什么的?要去哪里玩么?”
阮凡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来,胡乱的将绷带拿走了,快速将衣服穿上。
他这般生疏的语气,着实叫慕青觉着心中难受。
原来并没有什么木讷的男人,只是他不愿意将心思花在你身上罢了。
压下心头的苦涩,慕青忽然梗着脖子道:“是,今日本公主便要在这将军府好好玩玩!也不知你这将军府有什么好,有些人竟是住了这么几个月还舍不得离开!”
“公主!”阮凡忍不住出声,“棠清是微臣府上的舞姬,微臣不放她离开,她并不能走。”
“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