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慕青默然不语,穆菱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晓你在想什么,只你好好想一想,在棠清未出现以前,阮凡做事可有失过分寸?”穆菱语重心长的问道。
慕青一愣,便果断的摇头了。
“既是这般,那你可知晓从一开始,无论是玩忽职守去将棠清安排在酒楼;还是在宴会上与亲王大打出手;又或是当着皇上的面求娶一个舞姬,这些事情每一件都与棠清有关,可又有哪一件不是失礼的?”
穆菱再循循善诱。
这些事情说是失礼,倒也还是说得轻了。
北厉王好歹是个藩王,便是调戏了那个女子,那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。更何况北厉王对棠清出手时,棠清确确实实只是个舞姬而已。
不管那时候唐亲自在阮凡的心里有多重要,但明面上她就是一个舞姬。而在所有人看来,阮凡就是为了一个舞姬而对一个藩王出手了。这是北厉王不计较,但心里总会对阮凡有疙瘩的。
藩王对武将有了疙瘩,那往后定然是少不了给阮凡小鞋穿。
就这点道理,当时的阮凡也不知是没想清楚还是太冲动,总之做得并不在理。
慕青是个通透的,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处。只是她是局内人,这会儿其他的倒是想不明白了:“他竟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,果真是爱之深切……”
这般一想,慕青不免又越发的悲伤起来。
她努力了这么久,连他一个喜欢都换不到,而别人只是在他眼前一站,便能得到他的庇护。
“你不要想歪。”穆菱不由摇头,“棠清身世特殊,又是整日里可怜兮兮的。作为男人总是要对她存几分怜悯之心,阮凡这般护着,与其说是爱,倒不如是怜惜。”
“什么可怜,我看是可恨!就她那点小把戏,还没有当时的燕妃来的得溜!”慕青立时冷哼一声,摆明了是看不顺眼棠清的。
穆菱不由拍拍她安抚道:“所有人都辨别得出来,唯有阮凡不知晓。慕青,不是你入不了他的眼,是他没有眼光而已。我们女人要的是一辈子平安喜乐,不需要轰轰烈烈视死如归的爱情,你这般的追逐,他根本就配不上。”
这倒是真的,生在皇家的公主,又哪里会有追逐爱情的自由。
如慕青这般备受宠爱的公主,能不被当成政治联姻的工具,而是真真切切的帮她挑选一个好男儿嫁了,能得一世的平安喜乐,已然是最幸运的事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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