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曾吭。
这些痛,她定然会记在心里,永远都不会忘记!
一个多时辰后,穆菱腿上已经插满了银针。将最后一根扎好,陈医正总算是松了口气的站起来。
“娘娘,银针需要作用半个时辰。臣这便去给娘娘准备药浴,娘娘且忍一忍。”陈医正拱手行礼。
穆菱面色有些苍白,艰难的点了点头。
这疼痛不是浮于表面的痛,而是浸透到心底,从骨髓里面发出的剧痛。
早知道这般,当初就不该那样跪着,好歹也该将另外两个果盘弄下来垫着。
可那时候冻到了极致,连带着脑袋都不灵光了,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。若不是当时案桌下的空间有限,她只怕是会趴在上面的。
不过现在想这些,全都迟了。
穆菱轻叹一口气,仰头靠在椅子上,咬牙假寐。
翠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,又不能替自家主子承受痛苦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,穆菱瞬间惊醒:“去看看是谁。”
太后早已下了禁足令,谁会在这时候不知趣的找事儿?
穆菱心中忽然觉着有些烦躁,眉头不自觉的皱起,腿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,让她有些心烦意乱。
“娘娘,是公主。”没一会儿翠烟便回来了,表情有些微妙。
这公主果真是和皇上一母同胞,连性子都是这般如出一辙,说闯就闯。
穆菱心中一动:“叫她进来罢,其他人便不用理会了。”
话音才落,便听到慕青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:“皇嫂这是怎么了?竟是连谁都不见了,我可是特地来陪你玩耍的。”
“你倒是来得不凑巧了,这再过一盏茶功夫,便到药浴的时间了。”穆菱抬起头,缓缓的笑开。
此时的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,这抹笑意倒是从容又舒适。
“呀!”慕青一进来便见着穆菱扎满针了的腿,不由惊叫一声,“怎么被扎成这样了?你还笑,是不是很痛啊?”
慕青小心翼翼的伸手去,却又实在是无处下手,只能瞪着那些银针,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。
穆菱此时确实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,然而见着这样的慕青,忽然又觉得心中有些好笑起来。
在这宫廷中,无论掩盖了多少的罪恶肮脏,慕青总是在这般的活得自在。
只是在以后,愿慕青也不要变了这份初心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