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便过了她往外走去:“如今内务府的人办事越发的不省心了。”
只这一句,便叫瑾贵人浑身冰凉。
他这是——在怪罪她如今还在宫内。
可方才……方才他不是还替她解围了吗?为何如今却要冷言冷眼相待了?
瑾贵人想不明白,冯寿却是立时便转过了弯来:想必刚刚皇上的气,也是因着这件事来的,看来内务府的人,此番是要全数换一换了。
暗暗记在了心里面,冯寿自是安排人去做这般事情不提。
且说梁初径直往承乾宫来,并未理会还呆站在那里的瑾贵人,便也没人敢去动瑾贵人一两分。
也不知站了多久,瑾贵人才转身自个儿走了。
承乾宫的膳食是定着时辰来的,这会儿已然过了午膳时辰,饭食自是早就准备好了的,是以梁初到时,穆菱已然坐在桌边等着了。
见他来了,穆菱便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尽是淘气!”
梁初见她这般表情,电光火石间便都明白了。
想必再他之前,瑾贵人便已然与穆菱对上过了,说不得穆菱还没讨到个痛快,此时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!若不然也不会任由瑾贵人往御书房来,巴巴的给他来添堵来了。
梁初不由一声轻叹,在穆菱旁边坐了下来:“此事是我疏忽,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成了。”
他说的是将瑾贵人送出宫去的事。
这件事能瞒住他,想也知晓是谁在其中作梗。
只是既然太后插手了,他便不能太过明显的与太后对着干。是以瑾贵人的事情,他还得想个法子,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处置掉才好。
他是皇帝,做事自有自己的章法,原是无需向旁人解释的,此间却还是与她耐心的这般说了,想也知晓他是在意她的想法的。
穆菱原是心中憋着气,她虽然冷嘲热讽了回去,可想到瑾贵人难免还是觉着膈应。
这会儿见梁初这般,穆菱便是什么气都没有了。
他都这样了,她还能气什么呢?
给他舀了碗汤过去:“这莲子汤最是清热解火,先喝一些再用饭。”
她未曾明说,他却是能知晓这便是谅解他了,于是接过来欢欢喜喜的喝了。
承乾宫内一顿饭自是吃得安静祥和,饭后穆菱便捡了本书,靠在小榻上看着。
梁初走进来:“再过三日七王便和鲁玛使臣起身回京了,再过十五日左右便能